哄好了洛小洛,洛翡翠的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可盈,我有事情跟你说。”
于可盈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这几天,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苏亦朗?”

“苏亦朗?就是给你当人肉垫子的那个?”那个人,她之前也有见过,貌似洛洛不喜欢他来着。

“嗯,他救了我,我怀疑顾经年可能对他不利”说着,她揉了揉眉心,酸痛感来袭,毕竟受了重伤,身子还是吃不消的。

“好,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于可盈向来都是很听洛翡翠的话,她们之间的感情,有的时候甚至不能仅仅用闺蜜情来形容。

告别了洛翡翠,洛小洛全副武装着跟着于可盈出了医院大门,回去的路上,小家伙神色早已经从刚刚的担忧害怕转变成了冰冷。

开着车的于可盈最先就察觉到了,啧啧叹了两声:“怎么?你又有啥感想了?”

“大洛洛这次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

“何以见得?”虽然她也清楚,不可能简单的是个意外,于可盈还是问出了口,想要听听这个小家伙要怎么解释。

洛小洛皱眉看向反光镜里于可盈的小脸,眼神中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笨一般。

“大洛洛拍戏向来谨慎,威亚这种小事即便剧组不检查个好几遍安全性,她也会在临上场的时候做最后的检查。但是却还是出事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还是临时动的,轻易检查不出来。”

于可盈听的津津有味,心道这孩子不愧是智商168的小天才:“那凶手是谁,你可有高见?”

“哼,首先这个人一定是在场的,而且跟大洛洛有着私人恩怨,你想想,大洛洛出事,谁最高兴?”

于可盈冥思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慕安安?”

洛小洛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充满了鄙夷。

“这个狠毒的女人,老娘一定要抽她一百个耳光!”于可盈跳脚,竟然敢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欺负洛洛!

“可惜,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

若是能到现场去看一看就好了,也许可以找到把柄,只是一想到洛翡翠不想让他在外面多晃荡,洛小洛暗淡了眸色,道:“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次日,洛翡翠从床上爬了起来,尝试着能够小步小步的挪动,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苏亦朗的病房。听说他终于醒了。

她由着护士搀扶一拐一拐的走进了另一件vip病房,只见宽大的病床边上坐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夫人——毕淑。

一见到她的脸,毕淑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红交加,原本哭的通红的眼睛一下子夹满了恨意:“洛翡翠!你这个狐狸精!你都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五年前你还不死他,现在还嫌不够,还要继续是吗!”这个洛翡翠就是个害人精,扫把星!

一如既往的难听字眼,洛翡翠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苏亦朗,我就是想来谢谢你我”她还没有说完,毕淑忽然情绪就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站起身冲着洛翡翠的肩膀就大力的推去:“你快给我滚!离我儿子远点儿!洛翡翠,我告诉你,不管你说出多少手段!我都不会让你在靠近我儿子半步,还想进我苏家的门?做梦!呸!”

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报纸被她直接拿起来,甩到了洛翡翠的脸上,眼睛里的恨意似乎都要冲天。

身子本就虚弱的洛翡翠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当即就差点被掀飞到地上,多亏了身边护士的搀扶。那个护士也是终于看不过去了,上前替洛翡翠说了几句话:“这位女士,还请您对洛小姐尊重一点,洛小姐也是担心您儿子的身体。”

可是如果毕淑是个通情达理讲道理的人,五年前也就不会闹得那么僵了。

“你算哪根葱?我在跟她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小护士脸薄,当即便扭头羞愤的跑开了。

毕淑看着虚弱的洛翡翠,嘴角笑得不屑:“想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苏家就是绝后也不会要你的!”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说要不要了?”忽然腰间环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顾经年熟悉的味道随即覆盖过来。

毕淑看了顾经年一眼,虽然她是妇道人家,但是生意场上的风云人物还是认得出几个,顾经年绝对是个能让人闻之色变的人。她有些心虚的看向他,嘴上却仍不愿饶人:“呦,原来已经有了新的金主?洛翡翠,那正好离我们家苏亦朗远一点!”她说罢,转身不再去看洛翡翠和顾经年两人。

顾经年却根本就没有把毕淑刚在眼里,他一搂洛翡翠的腰身,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病房。

“谢谢你”回到床上躺着,洛翡翠小声的道谢。

“嗯?你说什么?没听清啊。”

洛翡翠叹了一口气:“谢谢谢谢你。”

他那天对自己很凶,甚至还放话说要搞苏亦朗,导致她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

“其实,我们”她记得那天他对自己做出的过激行为,逼着她说出从前的事情。

“不必说了。”顾经年面色严肃,带着一丝冰冷,眼神中却格外认真。

“我不管你跟他的从前是怎样的,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需要你知道!你是我顾经年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我顾经年的!除非我厌倦了你,在那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否则,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用着最浓情蜜意的语气却说着最残忍的威胁,落在洛翡翠的耳朵里,却像是刀割一样在心口。

尤其是哪句,除非我厌倦了你。

她自嘲的轻笑,看来她在他眼里不过是贴了标签的物品,因为占有欲,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就像是小朋友的玩具,喜欢时,谁都不会给,不喜欢了,随手一丢。

那么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他还对自己有着一丝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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