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
南烟见过黄友邦,霍刚跟他说过。

只是两个人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北冥,南烟她恨我,她不想让我嫁给你,她可以冲我来,我爸是无辜的。”

黄芷晴提到南烟哭的更加委屈,更加伤心。

霍北冥没有应声,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柳月眉磕烂的磕头上。

冷声问道:“伯母,你额头上的伤?”

没等柳月眉回答,黄芷晴就替她回答了。

“我妈担心我爸,不小心摔在花坛上了,北冥,我不知道南烟跟我爸说了什么,这次是我爸,下次就有可能是我妈,然后,然后,就是小凡。北冥,你一定要保护我们小凡,我们小凡已经那么可怜了,他不能再出事。”

提到小凡,黄芷晴的哭声更是悲伤,霍北冥的心自然也跟着揪了起来。

“够了,还什么都没弄清楚,不要瞎猜。”

霍北冥冷声斥责着,负手而立。

不久,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

黄友邦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失去了语言和行走自理的能力。

余生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他才五十五岁。

黄芷晴和柳月眉一样,抓着黄有邦的手哭。

哭的伤心不已。

霍北冥什么都没说,淡漠的转身离开。

黄芷晴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愤愤。

他现在维护那个女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霍北冥,你忘了她是害死你哥的凶手了吗?

......

南烟是从霍北冥的嘴里知道黄友邦心脏病发,中风残疾的消息的。

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神情淡定,悠闲的磨咖啡豆,煮咖啡。

霍北冥沉着脸冷声问道:“你跟黄友邦见过面,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见过你后突然病发,你到底想干什么?报复芷晴吗?南烟你不就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

南烟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唇角勾起胜利者的笑容。

从容不迫,清冷如冰。

并不打算回答霍北冥的问题。

对面的男人,从不相信自己。

一心想要维护自己的娇妻,她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因为,那都是在浪费感情。

“南烟,你适可而止,不要引火烧身!”

“你是在威胁我吗?”

南烟不屑,浅淡的品着咖啡。

并不以为然,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江来煮的咖啡好喝,江来煎的牛排最好吃。”

听到南烟提起江来,霍北冥就莫名的火大。

伸手将南烟手里的咖啡夺过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江来已经死了,江来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煮的咖啡在好喝,煎牛排再好吃,你也吃不到了。南烟,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不要为了一个死人搭上自己的后半生行不行?”霍北冥吼她,吼的义愤填膺,痛心疾首。

南烟攥紧了拳头看着洒在地上的咖啡,转头拿起霍北冥面前的水杯泼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死人?对你来说江来是死了,可是对我来说,她就我的后半生。”

她态度决绝,眼神里的恨意如刀。

“霍北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我的后半生?你配吗?我的前半生是被谁毁了?我还有后半生吗?”

炸裂的嘶吼,让霍北冥心头微颤。

他满脸是水,狼狈不堪,却丝毫不减凌厉霸道。

“南烟,过去的事就算是我不对,我现在跟你道歉,算我求你带冬儿一起离开京海,我送你们出国。”

霍北冥的这席话几乎卑微,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面前这么卑微过。

道歉?

就算,是你不对?

这些话,南烟在监狱里的五年里,每晚做梦都会梦到。

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听着他从嘴里说出这些话。

她忽然觉得讽刺,像把钝刀剌开胸口,刺痛难忍。

五年牢狱,她历经痛苦折磨。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就算,他不对?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道歉只不过是为了黄芷晴。

“滚,霍先生,麻烦你以后不要在来找我,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想再进霍家的祠堂。”

南烟拉开大门,冷漠嘲讽的说着。

“南烟,你如果你敢做伤害黄芷晴的事情,我会......”

“霍先生,想怎么样?尽管来,我这条命活着就是为了让黄芷晴死,除非你先杀了我。”

决绝,冰冷,倔强到让人心疼。

霍北冥满腔怒火,满腔无奈。

狠狠掐住了南烟的脖子:“黄芷晴是我的未婚妻,是霍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你斗不过。”

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大抵如此。

可是,南烟不屑。

眼中笑意如寒冰刺骨。

不挣扎,不反抗,任由他掐着。

最好是掐死,霍北冥恨恨松手,夺门离开。

他败了,在南烟面前他永远都会败的一塌糊涂。

回到车上,懊恼的捶打着方向盘。

许久后,才慢慢冷静下来。

“帮我准备把南烟送出国所有手续,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目光深邃复杂的看着紧闭的门窗。

看了一眼一直守在附近的霍刚,才一脚油门离开。

南烟没想到黄芷晴如此狠毒,居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不过,这样挺好。

反正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窝里斗才好。

南烟冷漠的勾了勾唇笑了笑,心情格外复杂。

三天后,就是黄芷晴的婚礼了。

她还有三天的时间,让这场盛世婚礼变成京海最大的笑话。

。。。。。

医院,黄友邦慢慢清醒。

黄芷晴和柳月眉守在跟前,他努力的张嘴想说话,可是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体也动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紧张,惶恐,愤怒瞪着坐在床边的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的女儿。

是他们把他变成现在这样样子,他们是凶手。

黄友邦用力的想要反抗,可是最终都是绝望的放弃。

黄芷晴眼神冰f80ed4ab冷的看着黄友邦,面无表情。

等到给黄友邦检查的护士出去后,才露出冰冷的笑容。

“爸爸,您别用这钟眼神看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是您从小教我做人要学会算计,要学会为自己争取的,我现在就是在为我自己争取幸福。

我要嫁给霍进霍家,嫁给霍北冥,这不是您从小告诉我的梦想吗?

我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了,您却因为黄芷敏那个野种良心发现了,您对我公平吗?

你爱过我,爱过我妈吗?您没有,您爱的只有那个野种和她的妈妈。您有今天都是报应。”

黄芷晴字字句句冷漠如冰锥子狠狠戳着黄友邦的心,他大声的发出呜呜的喊叫声。

无奈,凄惨,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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