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没有想过此事后果,我怎么可能让你一辈子躲躲藏藏,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在世人面前,他们就算是有怀疑也没有证据也只能接受。”
凌决是舍不得夏微澜一辈跟着他躲躲藏藏的,而且他早就说要娶她,绝对不是妄言。

以前的身份或许不够,但是平宁长公主义女这个身份是够了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件事情?”夏微澜觉得此事绝对不会像是凌决说出来这么简单。

就算知道,长公主一向是偏爱自己,夏微澜就知道长公主绝对不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怎么从中周旋的,也只可能是凌决了,但是凌决又是怎样说服长公主的呢?

凌决勾起邪魅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担心我这件事情,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是为你摆平一切障碍。”

他轻轻的把夏微澜抱进自己的怀里,“你可想好了,过了几日便要陪我去边玩,受苦了。”

她让自己全身放松的躺在凌决的怀里:“我明白。”

夏微澜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滴滴的闺阁女子,现在却要远赴关外,夏微澜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不坚持的住。

只是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凌决,而且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因她而引起的,她就绝无逃避的可能。

“让你陪我受苦了,你放心,等到战事结束,我定会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把你迎娶进门。”

“我信你。”

若这句话是陶长安说的,那么夏微澜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但是若是这人是凌决,她相信他。

凌决从自己身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若不是一腔真心,他又何苦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行刑前一天

皇后宫中,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

“孩儿恳请您,救救夏微澜吧。”四皇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夏微澜,让他自己出面的话,恐怕皇上不仅不会饶恕她,反而会更加的觉得她是红颜祸水。

皇后坐在堂上,捧着一杯香茗,慢悠悠的说:“皇儿这又是发什么癔症呢,你可知那夏微澜犯的是何罪,再说这人又与你有何干系?母后又为何要去救她。”

这个时候谁都不是傻子,夏微澜犯的可不是小罪,谁又肯舍身取义的去帮她呢?秀莲那个带她私奔的凌诀都没有说什么,他的皇儿就在这里开始着急了。

四皇子知道自己这样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再说母后从来都没有关爱过他,更是不肯为他做这件事情。

只是他只是想试一试,若是此计不成,他想了想,也只有劫狱这一个法子了。

“皇儿,母后劝你还是乖乖的,朝廷大事,你不需要多掺合,有空就多帮着你兄长,你兄长若是有了出息,你自然也不会差。”

皇后放下自己手中的香茗,用手帕轻拂自己的嘴角,慢悠悠的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动容。

“母后,你不救我救。”四皇子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其实他也想借此来试探一下自己,午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你救,你拿什么救,皇儿,你可不要胡闹,若是你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了你大哥本宫也不会管你,别指望本宫会救你,本宫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就是了。”

皇后轻启朱唇,说的却都是无情无义,伤人至深的话。

“当没我这个儿子?那母后你当时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了争宠,还是为了巩固你的地位,既然生下来了,又说不要我这个儿子,母后你可真是绝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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