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知道吗?”厉沉俊冲着倾辰开心地笑着。
“吃你个鬼。”倾辰从厉沉俊身上将温度计拿了出来,一看,快四十度了,他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笑话。

“退烧药吃一粒。”倾辰站起身,“我下楼给你倒水,你好好躺着。”

当倾辰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安易芳正在倒水,二人四目相对之后,安易芳淡定地看着她,优雅地抿了一口水,然后转身准备上楼。

“这么做有意思吗?”倾辰在安易芳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沉声在她身后质问着。

安易芳停住脚步,故装不懂地侧着身子看着倾辰,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倾辰上前,走到安易芳的面前,“全家的佣人都放假了,是你准备今年当贤妻良母,当一个好婆婆,照顾全家人,尤其是照顾我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媳妇?”

安易芳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倾辰的意思,她淡定地看着倾辰,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我打进了厉家的门后,就从来没干过活,我之所以给所有人放假,完全是替你考虑,温倾辰,你反正在温家做惯了这些事情,就给你一次表表孝心的机会。”

“好,我可以表表孝心,毕竟我要是哪一天手抖了,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给你吃,那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在威胁我?”安易芳挑眉。

“我说了,手抖,不小心。”倾辰一脸认真地回答着,“毕竟你让蔡美婷进来照顾沉俊这件事,真得是劳苦功高,我的确应该报答你的。”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故意让蔡美婷上楼去勾引沉俊的?”安易芳故装惊讶,“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美婷是沉俊的同学,是客人,总不能人家过来,我把她关在门外,至于她进来做了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口才真好。”倾辰讽刺着,“希望阿姨一辈子都有这样的好口才,就是不知道你这么好的口才能不能让沉宇也心服口服?”

“什么意思?”安易芳立马慌乱地质问着,“你竟然敢用沉宇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实话实说,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别人不说,不代表原谅。”倾辰冷声说完之后,直接上了楼。

“温倾辰,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安易芳在倾辰的身后叫着,但她佯装听不见。

回房后,她给沉俊喂了药之后,便坐在床沿那边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厉沉俊眯着眼,淡淡地笑着。

“我在想,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倾辰心疼地看着厉沉俊。

一个表面风光的男人,生活在豪门之中,一辈子衣食无忧,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保持着应有的神秘,他优秀地让每个女人都对他抱有幻想,然后他的身边却永远没几个真心对他的人。

沉俊的母亲车祝去世,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安易芳,面对一切的黑暗,他一个人撑过来了。而她,虽然命运不比他好多少,可是比厉沉俊幸福多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厉沉俊不解地看着倾辰,只见她俯身,低头看着他,继而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以后不管任何人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离开你。”倾辰的突然保证让厉沉俊既吃惊又开心。

这个女人晚上是开窍了。

“看我烧糊涂了,讲这些好话,以为我明天就记不得了?”厉沉俊疲惫地看着倾辰,“我告诉你,我是烧了,不是傻了,今天晚上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倾辰点头,“好,你记清楚就好。”

第二天,倾辰很早就起来了,熬了一点粥之外,她还得去超市和菜市场买菜。安易芳想为难她,不就是想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当倾辰打开厉家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徐昕站在厉家门外,那双猩红的双眸带着强烈的恨意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倾辰。

“你怎么在这里?”倾辰不解地问着。

“温倾辰,你竟然是我爸外面女人生的野|种。”徐昕上前,伸手想要揪倾辰的衣领时,只见她敏捷地躲了一下,闪到了一边。

“一大早的,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种话?”倾辰挑眉,“怎么,你怕我认祖归宗,然后跟你抢遗产?”

“你配吗?”徐昕冷讽着,“温倾辰,你搞清楚一个情况,你姓温,不姓徐。如果爸想认你,他不会扔掉你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配跟俊哥在一起。”

“是吗?”倾辰自嘲了一声,“那你是觉得你配了?”

“至少我们徐家跟厉家门当户对,你早晚会被俊哥踢出厉家,到时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徐昕只会逞口舌之快。

倾辰不屑地看着她,“那你等到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再过来看笑话吧!”

“我会站着看着你哭。”徐昕双手叉腰,明显底气不足,想用夸张的动作来增加自己的气势。

“我不介意你坐着笑。”倾辰挖苦一声,看着她身后的车,冷声说道:“把车给我挪开,我要出去。”

“温倾辰,你没资格命令我。”徐昕堵气地站着,因为听到温倾辰的身世,她昨天大半夜跑过来。

打电话给沉俊,他没接,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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