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急事儿,就是她半夜让你看她顶水盆?”瑾王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
白善善闻言脸色变了变,用帕子轻轻遮掩了一下嘴边:

“她说,她想要忏悔,想要重新回到白家族谱,她到底也是贱妾的妹妹,所以贱妾实在是舍不得妹妹受苦,就过来了”

说着,她屈膝下跪,眼泪汪汪的攥着赢纣的衣襟:

“王爷,贱妾错了,贱妾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门,还望王爷不要生气,眼下良辰美景,不如就不要耽误吉时了,我们”

“吉时?!”赢纣脸色一沉:

“哪里还能有吉时?本王大喜之夜如此厚待于你,想与你共度良宵,你既然不在房间,躲着本王,那你就继续在这个院子里面待着吧!!”

白善善浑身一颤,娇弱开口:“不行啊王爷!贱妾——”

“琅白!”不给她争辩的机会,赢纣转过身:“你找两个人在这儿看着,就让她坐在这庭院里面,本王没有松口之前,不许离开。”

说罢,他目光狠狠的朝时沉情看来:“你,跟本王去她的房间给本王收拾收拾。”

时沉情一怔,连忙小碎步跟上,就听白善善身后声嘶力竭的哭嚎:“王爷?王爷!!贱妾错了,贱妾真的知错了!王爷”

时沉情打了个寒颤,忍着身上的痛,勉强的跟着赢纣的步伐。

赢纣走了几步,脚步顿住,回首朝她看来。

身后的人走路都得难受的拖着腰,他眉心蹙了蹙,放慢了脚步。

时沉情松了一口气,有些好奇的顶着赢纣瞧:“王爷大婚之夜,怎么没有在王妃的房间里休息?”

赢纣冷冰冰的目光顿时朝她看了过来:“要你管?”

时沉情一哽,瘪了瘪嘴:“是不用奴婢管。”

但是按照今日的规矩,新郎官儿是应该留宿在正妃的房间里的,但是他扭头去了妾室的房间,而且妾室也没有在房间,他却执意还要在妾室的房子里面休息。

难道,他没有想要跟着两个人圆房的心思,做出此举动,就是为了挑起这两个女人的争端?

那这心思也未免也有些太深了些。

心里头这么想着,时沉情跟着他来到了白善善的厢房。

门口挂着简单的红绸子,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精致,门口已经无人守夜,想必也是因为觉得今日王爷不可能来此,就没有人费力气了。

怨不得白善善能抽空来刺激她。

时沉情挑起眉梢,跟着赢纣跨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就是白善善身上的特有的那股子气味,有点呛人的脂粉味儿,梳妆台上横着一大批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都摆满了整个梳妆台。

足以可见沈柔是有多么怕自己的女儿吃亏啊,这金镯子堪比她的手腕儿粗了。

“二夫人好阔气啊。”她不禁感叹了一句。

赢纣闻言拧了拧眉,再一扭过头看时沉情干干净净的黑发,眸光微黯:“庸俗。”

沉情由衷的道:“能这么庸俗也挺好的,奴婢就想庸俗,奈何自己庸俗不起来啊。”

赢纣眸光微转,忽然扯过她一把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想庸俗?”

沉情吓了一跳,主要还是屁股疼,这男人也瘦,腿上的骨头硌得她坐都坐不稳:

“这使不得啊王爷!!”

她跳也跳似得从他的腿上站起来,撑着自己的腰,视他入敌人一般,生怕这家伙再给自己抱住:

“您大婚之日,万万不能够跟奴婢太过亲近!”

她错开目光,想到了什么:“奴婢这就给您铺床!”

说着她也立刻走向白善善粉嫩嫩的床边,殷勤的给他铺床:

“奴婢铺好床了之后您就可以直接睡下了。”

赢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忽而眉心拧紧,猛地看向窗外。

窗外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从窗户根底下走过。

瑾王登时危险的挑起眉梢,站起了身。

时沉情这边还在铺床呢,忽然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给抱住了。

扑鼻而来的香气惊得她浑身一身冷汗,慌张道:“王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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