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双充满慈爱的眼睛朝她看过来:“可真是苦了你了。”
时沉情轻轻的笑了笑:

“哪里辛苦呢,当奴婢的不就这样吗?从比我小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强多了。”

她打量了一下刘芳身上不再有补丁的衣料:

“如今日子也真是好了,脱离了拖油瓶之后,真是越过越舒坦了。”

刘芳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白善善余光瞟着,轻轻的伸手扯了扯她:

“不比妹妹过得好,妹妹之前不还是王爷捧在心尖上的人儿,可是一朝偷了皇上的东西,一条贱命保住了,一张嘴巴倒也是伶俐,却搞得我们王爷至此以后说话困难”

她眼珠儿一转,收敛了脸上的笑,盯着沉情:“你跪下。”

“什么?”话锋转变的过快,时沉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本夫人让你跪下。”白善善又重复了一遍,胳膊肘儿搭着暖炕上的破方桌:“听不懂吗?”

“奴婢这是做错什么了?夫人进来,说让跪就跪?”

沉情脸上的笑容愈发沉冷:“就算是让我跪,也应当有一个理由才是。”

“啪!!”的一声,白善善的手重重的瞧在了方桌上,指着时沉情道:

“你偷东西丢我们白家的脸面这种事情,我要审你难道还需要理由吗?让你跪你就跪!我这个夫人难道还管不了你了不成?”

沉情冷笑一声,屈膝跪地:

“夫人挺忙的,眼瞧着今日是大婚之夜,夫人还能来这儿审问我,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夫人这第一把火,着的也未免太着急了些。”

小桃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姑娘”

“你愣着做什么?”

刘芳看小桃子没跪,想起那日她们二人之间的摩擦还记在心头:“还不赶紧跪下?”

小桃子咬咬唇,红了眼,紧紧贴在沉情身边跪下了。

这下眼前的主仆二人才勉强舒坦。

白善善冷笑:“白暮瑶,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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