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楚天行不假思索的道。
赵桓枢啧了声,正色道:“老头,你可想好了,我说的这刀,便是上古三邪刀中的龙牙……”

“什!”楚天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这种表情从他得道之后,就没有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这把刀现世了?”楚天行听出了赵桓枢的意思,而现在,他必须仔细了解一下。

赵桓枢也不绕弯,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楚天行便是这世界中顶尖的道士。

“明人不说暗话,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邪刀将其封印,再把它送到该送的地方去。”赵桓枢言道。

楚天行顿了顿,眯起眼睛盯着赵桓枢,仿佛想把他看透似的,良久吐了口气道:“昊雏道友,老夫知道你的为人,也能看到你身上没有一丝的邪气,哪怕你的术法是控制阴鬼,但你这人并没有与阴鬼为伍。”

接着,楚天行继续道:“如你所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似乎有龙牙的线索,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桓枢笑道:“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修行至今,也懂得这宇宙间,必有其他世界,而也有高人,能穿梭在这无限世界之中。”楚天行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奈何我修行一生,仍未达到此等境界,可你却达到了。”

“你不是这世界的人,可你所在的世界,却与我们这儿,有着相似的历史。”楚天行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很淡定,毕竟他的心境和常人不同。

赵桓枢点了点头,既然楚天行有这样的觉悟,自己也不需要浪费多余的口舌去解释一些东西:“你所言不假,那邪刀其实本是我那世界的东西,而你们的世界虽然也有邪刀传说,但事实上是没有这东西的,至于再多的东西,我不能透露。”

赵桓枢确实不能透露更多的东西了,他要是把全部实情说出,不知道楚天行会做何感想。

要知道,楚天行的世界,包括他本人在内,都是猛鬼故事中的一个小短篇,这个世界的世界观设计,和赵桓枢所在的世界一样。

但并不代表楚天行的这个故事世界就很完善,只要故事结束,整个世界的时间就会回溯至故事开头,重新再来。

这就好像一个人写小说,小说里的世界在宇宙某处,因为某种力量而形成,那么那个世界的开始和结束,就分别对应小说的开篇和结尾。

有人读完了结尾,想重温一遍,那么,书中的时间线也会回溯。

而赵桓枢所在的这个世界,以高冬的死为结束,以高冬上京赶考,遇见樵夫为开篇。

那么在这段剧情之中,作者没有描述到的地方,其实也在运行和存在,就比如赵桓枢现在和楚天行的对话,原本的故事里是没有的。

而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赵桓枢有能力让书中世界,变得完善。

楚天行长长吐了口气,对赵桓枢的态度开始转变:“昊雏兄,老朽在这世界中,原本无论是修道之人,还是天下的阴鬼,已经不存在我的对手,可第一次我感觉到你的时刻,便知这世间,似乎发生了我从未料到的变化。”

“而我感觉到你的时候,正是那高冬遇见夏威之际……”楚天行慢慢言道。

楚天行在这篇故事中,作者将其写成了觉过去未来,通晓宇宙阴阳的存在,所以只要赵桓枢一提点,他就能领悟到一切的一切。

“我刚才只是确认,现在我确认了,而且,你不能说的东西,我也清楚了。”楚天行叹了口气:“那么,我们来说说邪刀的事情罢。”

“那邪刀以我的估计,和当朝宰相有关,可是具体的事物我未能查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挠我这方面的意识。”楚天行慢慢言道。

赵桓枢知道,阻挠楚天行关于龙牙方面意识的,是穷奇和梼杌设下的封印,这封印异常诡异,只能通过正常的手段,去一点一点寻找龙牙,如果楚天行,或者赵桓枢自己,运用道术或者鬼力,去探查邪刀,那么这个世界便会崩塌,一切从故事开头重来,这其中包括赵桓枢的记忆。

“当朝宰相做的事情,我心中已经知晓,于是只能将其所做之事,写在信中,威胁他永远不许对高冬下手。”赵桓枢捏了捏鼻梁,对楚天行道:“我知道宰相迟早会对高冬下手,因为此人在未来,会查清他所做之事,而提醒高冬的人,也就是你。”

“但高冬一死,这世界便会回溯……”楚天行已经完全明白了赵桓枢的意思:“我之前错怪你了,还以为你是宰相那厮找来的邪道高人。”

“总之,龙牙不能留在你们这儿,一对你们世界有很多潜在的威胁,要是落入恶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赵桓枢接着道:“所以我们必须用人世的方法,将宰相手中的龙牙,‘逼迫’出来。”

“那要怎么做呢?”楚天行脸上泛出为难之色。

可赵桓枢似乎已经有了办法,对楚天行笑道:“这个嘛,就得你我配合帮忙了。”

接着,赵桓枢用内心传音的方式,把自己的计划给楚天行说了一次,楚天行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呃……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在赵桓枢拿定注意以后,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年。

这一年的某天,京城皇宫的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金銮殿上,皇帝身边的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启禀圣上,臣有事上奏!”一名年轻的官员,恭敬的呈上一本奏折,递给了太监。

这官员便是这两年来,从一个地方知府,而后因为各种功劳连连升迁,至今官至尚书,朝中议论能力极强的:楚天行!

龙椅上的皇帝看完楚天行的奏折忽然站了起来,将奏折重重扔了出去:“大胆!你竟敢污蔑当朝宰相,其罪难容!来啊!给我廷杖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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