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斐闻言愈发舒心,笑意盈盈的看向了赢纣:
“本王妃与王爷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就不劳你关心了。”

房间内的人神色各异,连林枫脸上的笑意都僵了一瞬,就有些不悦的朝着施斐看了过去。

只有瑾王,带着仿佛天崩地裂都不为之所动的淡漠表情,垂眸望着时沉情,却是在跟施斐说话: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是罪魁祸首,那王妃可有什么法子,来给本王的世子解气?”

施斐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温柔的笑了笑:

“既然他这么喜欢别人家的格局,不如就将他高高的悬挂在城墙之上,在供人赏玩的同时,也可以让他看到远处的景色,整座皇城尽数收入眼中,说不定还能画出更大的地图呢。”

这一招委实有些狠了。

就连林枫都有些钦佩的,看着施斐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仿佛是在说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是明明在他身下像条蛇一般缠-绵,却能够在赢纣的身边装的清纯。

这样的女子也亏得赢纣吃得下。

琅白脸色变了变,看向自家主子,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

片刻过后,赢纣终于开口:

“王妃的主意极好。”

时沉情沉默的望着赢纣。

施斐被赢纣这么一夸,脸上的喜色毫不遮掩,却仍是矜持的笑了笑:

“能为王爷排忧解难,是妾身这辈子最荣幸的事情。”

赢纣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勾了勾嘴角,这是他打从进了这个房间以来第一个笑容:

“你们先下去,本王有话要问。”

施斐笑容微僵,眨了眨眼:“王爷不如妾身也陪您——”

赢纣依然温柔的看着她笑:

“你也下去。”

施斐咬了咬唇,纵然心中有诸多不情愿,也只好带着笑退下了。

然她心中仍有不满,腹诽道:

真不知道这种时候还跟她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将她挂到城墙上得了。还要平白的浪费口舌。

待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沉情站的也累了,重新坐回了草垛子上,语气极为随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到城墙上?”

赢纣坐在她身边,没吭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中暑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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