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应该洞房花烛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王爷”

白善善顿时脸上含了泪光,刚想要哭诉,突然看见眼前红光一闪,方才那个在她们面前泼辣蛮横的丫头转眼就抱着王爷的大腿不松手:

“王爷!您总算是来了!您再不来,奴婢都要心疼夫人了!!”

白善善与刘芳二人齐齐傻了眼,谁也不知道时沉情想要干什么,就瞧见她抱着王爷的大腿往人家的新郎官儿的衣服上蹭眼泪,而王爷虽然一脸嫌弃,但是一点也没有想要推开她的意思。

“你又惹了什么事情。”

赢纣拧着眉,看她的姿势十分别扭,伸手将她温柔的捞起来,语气却沉冷:

“本王大婚之夜你都这么不规矩?”

“不是啊王爷。”

时沉情熟稔的往他身边站了站,软糯糯的语气:

“不是奴婢惹了事儿,是姐姐真的心疼奴婢!”

心疼?这若是告状白暮瑶倒还能堵着一两句,可是这句心疼莫名的就叫她心慌猜不出来时沉情下一句会说些什么。

白善善想到这儿,警惕的开口道:“王爷,贱妾——”

“本王在问她。”瑾王的墨眉微微拧起:“你无需回答。”

就这一句话,堵得白善善只好闭嘴,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时沉情,生怕她将方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时沉情是那种告状的人吗?

她是。

但她自然是不能走那种简洁明了的路线,就是告状也要告状得清新脱俗:

“难为夫人刚嫁入王府就来看奴婢,替王爷教训奴婢之前偷盗簪子的事儿。”

她眨巴着星星眼,一脸纯洁无辜的看着赢纣:

“让奴婢头上顶着水盆在院子里绕圈儿整整一个时辰,可惜奴婢这两日身子不好不能够完完全全的取悦了夫人,所以一盆水就是不小心的洒在了夫人的身上”

说着她狠狠的一扣自己的伤处,疼的红了眼,泪眼朦胧的望着赢纣:

“正打算要禀告王爷的时候,王爷就来了。”

说着她屈膝下跪,屁股和腰上的疼一阵儿一阵儿的涨得慌:

“王爷您幸好来了,不然奴婢真的心疼夫人啊,大婚之夜还来监督奴婢做事儿做得好不好。还来惩罚奴婢,这种好日子,却还要沾染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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