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挣开赢尘的手,放下赢尘床边的纱帘,脱下了衣衫。
“你这是?”玄月以为她要给赢尘洗热水澡呢:“为什么?”

“我不能受热,但是越受热,我的身子就会越烫。”长笙褪下衣裙,赤着脚试探着在水面上点了点。

那股热度顿时蔓延至她的全身,她一咬牙,跨入水中。

疼痛顿时蔓延至她的全身,曲长笙痛呼一声,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床上的赢尘似乎是听到了曲长笙的声音,挣扎着要起来,奈何神志不清,只能不断的呢喃:“笙笙、笙笙。”

“我在这儿。”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他不断往外摩挲的手掌。

两个人隔着纱帘,她裹着薄薄一层纱,泡在水中,周身因为疼痛而颤抖:“没事儿。”

直到自己身体的极限,她才从水里出来,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简单的拢了一件衣裳,钻入他的被子当中。

寒冷将她包裹,顿时激起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死死的抱住了赢尘。

热度让他舒服的呢喃一声,嗅着熟悉的香气,慢慢的将她拥入怀中。

如此反复多次,从天亮忙至天黑,曲长笙觉得头重脚轻,感觉自己就要重风寒,最后热暖了身子,缩在了赢尘怀中沉沉睡去了。

顾长珏坐在房梁上,看着天边的墨色,若有所思。

万寿殿。

顾长珏跨门而入,赢纣正靠在床边,并无睡意。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时沉情,看见顾长珏,他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快:“如何了。”

“不出太上皇所料,皇上的体寒之症果真严重了不少。”

赢纣冷冷的一扯嘴角:“赢尘这个小子,想的太清闲,以为自己能够突破封术,武功又更进一层,就以为万事大吉了,他的进步越快,身体就会越跟不上,长久以往,他就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成为一个残废。”

“可是”顾长珏犹豫着:“那个曲长笙,以身子暖皇上的身子,不顾寒冷。”

“你说曲长笙?”赢纣拧眉:“那寒体之症,非常人能忍受,她竟敢如此?”

“或许,他们二人,是真情。”顾长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太上皇或者,可接纳她一下,如若是皇上能够幸福的话,不也是一件好事儿吗?”“

“好事?”赢纣挑起眉梢,若有所思:“我不见得这是一件好事儿,明日一早,你去将曲长笙带来,寡人有话要问。”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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