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尘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下了马车还眼巴巴的看着那车离去的方向,他眸色一沉走上前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姐妹情深呢,车都走远了,还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最近这些事情是不是都串联起来了。”

曲长笙心事重重:

“沈扬琪虽然还被关在皇宫里头,但她出来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儿。

沈扬琪身上的丑-闻还没等发挥作用起来呢,就被墨怎久这一件事给压过了。

为了转移视线,沈扬琪务必会把墨怎久这次的事情渲染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墨怎久的性命岌岌可危,就不好办了。”

赢尘眯起凤眸,想的却是另一点:

“恰恰相反,沈扬琪在抨击墨怎久的时候,大肆宣扬自己的形象,如果传出了她暗中陪酒,和长亲王有不干不净的往来,私相授受互相勾结,他们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这场局面有两条路。

要么就是他们任由沈家发展,长亲王受伤,皇帝必定会向着自家人,将墨怎久赐死,不劳而终。

要么就抓住沈家的把柄,在他们光芒正盛之时,一招抓下地狱。

长笙忽然顿悟:

“那也就是说,这一次非他死就是我亡了?”

不喜欢她提这个字,赢尘微微昂首,俯瞰天下的气势在这一瞬间迸发开来:

“朕不会叫你亡。”

长笙抿唇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灰突突的人儿活像个土拨鼠,站在赢尘身边,怎么看怎么不搭:

“放心吧!我可精明着呢!”

-

果不其然,天还未蒙蒙亮,就有急报,传到了皇宫中。

皇上今日是在祈云殿休下的,曲长笙一夜未眠,假借自己要以侍女的身份,侍奉在陈贵妃身边,就等着太监传信儿。

须臾,通报太监来了。

长亲王在小盈楼中遇刺,而刺伤他的人就是沈家三房妾室,墨怎久。

连皇上听了都眉心紧促,一边穿鞋子一边问:“人怎么样?”

太监面露难色,先报喜:

“长亲王吉人自有天相,毫无性命之忧,只是长亲王怕是不能绵延子嗣了。”

那一脚踹在命根子上踹的是实打实的,从此以后长亲王再也风流不起来了不是?

曲长笙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梢,看着皇上火急火燎的披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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