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里面画丹青呢。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进去,小心惹皇上不高兴。”崇凛严厉的警告她:“有什么事儿,你先跟我说。”
长笙稳了稳思绪,自己方才确实是太不稳重了。

崇凛是赢尘身边最得力的属下,他心思机敏,自然不能露出破绽惹他猜忌。

她顿了顿,说道:“我记得,皇上好像挺久没有头疼了,奴婢怕他头疼忍着,想给他按一按。”

“这事儿啊?”崇凛取笑:“皇上不头痛是好事啊。”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皇上最近变了?而且,皇上最近,还有没有要落晖宫的名单了?”

提及落晖宫,崇凛脸色沉了下来,似是长笙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皇上最近的气色好了不少,太医来探脉的时候,说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好了,除了身体变得更好了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变,还有,皇上现在已经不会再用落晖宫了,落晖宫已经封住了,你以后,不要再问了。”

“已经封住了吗?”

心中还是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长笙对崇凛还是不够信任。

就算是赢尘也重生,那他也是他本来的主子,又怎么能感觉出来?

而一层宫墙相隔,帝王着墨落笔,虔诚且认真的勾勒艳红色衣裙的轮廓。

细碎的金纹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女子靠在椅子上,手执一柄圆扇,眉心微蹙,模样瞧这不大开怀,却让人生怜。

要有多么的喜欢,多么的将人的模样印在脑海里,才能画出如此逼真的画像。

赢尘目光上移,深深凝视画中女子的脸。

同门外站着的人无异,一模一样的眉眼,只是画中人神色忧郁,总是不开心。

帝王抬眸,凝视着外面一层模糊的轮廓,将那种几乎要从眼角眉梢漫出来的心意藏在眼中,手中丹青小心翼翼的卷好。

长笙心神不定还觉得某处不对,门就开了,一抬头,帝王冷漠的立在门前,朝她不悦的看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给皇上请安。”

“叽叽喳喳,一点礼数都没有。”从上头传来指责让长笙脖子缩了缩,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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