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被顾长逍噎的说不出话了,捂着胸口,气得直抽抽。
凌秋山走过去,给了顾长逍一大碗灵果,他们两个一起,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灵果,失去的那些得好好的补回来。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学着点尊老爱幼,光你们吃,那我呢?”玄清看他们吃的那么欢,不满的抱怨道。

玄清不了解顾长逍的护食有多么严重,这一下立马就捅了马蜂窝,顾长逍完全不顾忌他刚刚醒过来的虚弱,喋喋不休的怼他:“老头,你可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不死,我跟秋山两个才堪堪二十出头,你是不是应该学着‘爱幼’啊,居然跟我们这些小辈抢吃的。”

玄清一点都不肯示弱,据理力争道:“尊老在前,爱幼在后,应该是你们先学着尊老才对。”

顾长逍懒得跟他磨叽,直接一棍子打翻,霸气侧漏的说道:“你做梦,想死是不是?在我这里,我说的话就是真理!”

凌秋山无视玄清递过来的眼神,在一旁作壁上观,时不时的往顾长逍的嘴里塞一颗灵果,其实给玄清吃灵果也没啥,谁叫他自己嘴欠非要跟顾长逍杠上,到嘴的灵果也能给他扣下来。

这些灵果是之前在小世界里面,凌秋山发现那些灵树结的的果子都带着灵气,干脆就把那些灵树移栽到他的空间,灵树在他的空间里落地生根,结出许多的灵果,因此在外人看来那些灵果多么多么稀罕,在凌秋山这里多的都可以拿来扔了。

玄清被顾长逍噎的没话说,偏生一旁的凌秋山心也是偏的,顾长逍说什么就是什么,只听顾长逍的话。

顾长逍见他不吭声,偷偷的往他那边看,得意的给凌秋山使了个眼色。

凌秋山心领神会的给了玄清一把灵果,一颗灵果下肚,玄清苍白的脸色立马变得红润起来,好家伙,这玩意比红枣还要补血。

他们在山峰上发生的事情,学院里的人一概不知,本来平常就鲜少有人到他这山峰上来,没有人发现异常也实属正常。

南唐,傅崇海的客栈房间里,傅崇海一家气氛沉闷的坐着,没有人出声。

闻人金渝气了傅崇五天,终于憋不住了,抬眸看着他,缓缓的启唇问道:“今天第六天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们母子三人交代的吗?”

傅崇海看着他的两个孩子,这件事发生以后,他一直没给他们母子三人一个交代,两个孩子看他的眼神也从以前的孺慕变成了失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齐天逸是我的孩子,当年我跟他母亲有过一段,后来我以为她死了,结果,她被玄清院长给救活了,还生下了那个孩子,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还是死了。”

傅崇海没有仔细讲述落雪下药算计他的事情,死者为大,他对此只是一笔带过,这让闻人金渝和两个孩子都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闻人金渝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诛心的话,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谎言的痕迹,可惜她没有找出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犹如是晴天霹雳。

闻人金渝一直觉得他们夫妻指腹为婚,青梅竹马,自幼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成亲,为人父母,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是让所有姐妹羡慕的那一个,可齐天逸和他娘的存在,无疑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打碎了她过往所有的认知。

“娘,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和弟弟。”子不言父之过,身为二人长女的傅容容,无法指责父亲什么,却可以表明她的立场,她是站在她娘那一边的。

幼子傅绍南已经十岁了,是个小小少年,有他自己的想法,再加上他平日里跟在父亲的身边比较多,他的心里有些偏向父亲,可是傅容容抢先说了那一句话,他便无法再为父亲说什么了。

傅崇海看着闻人金渝伤心,他自己也心疼,多年的夫妻,自有一起长大的感情,这不是几分愧疚就能抹杀的,“以前没说,是觉得人既已死,不好再提起,再者,现在那个孩子视我为敌,不屑于傅家的一切,对你和孩子们都构不成什么威胁,放心吧。”

闻人金渝听了傅崇海安抚的话,心更加堵得慌,怎么说他们也都十几年的夫妻了,她当然有自信齐天逸对她和她的孩子构不成威胁,可是齐天逸本身的存在就够让她膈应的了。

“叩叩叩——”有人敲门。

傅容容开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傅崇衍,愣了一下喊道:“六叔。”

傅崇衍微微颔首,越过她走到了屋里去,掏出一封书信直接递给了傅崇海,神情严肃的说道:“五哥,这是祖父传来的书信,要你无论如何都得把齐天逸带回本家,认祖归宗。”

不等傅崇海说话,闻人金渝不稳定的情绪瞬间就炸了,高声喊道:“祖父,这是什么意思!”

傅崇衍看着傅崇海没有说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傅家认齐天逸这个子孙,在齐天逸和傅绍南之间,选择了已经有出息的齐天逸,而不是尚未长成的傅绍南。

傅崇海同样也明白信里头传达的意思,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他刚说完不会威胁到他们母子三人,结果这份家书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子,这让他该说什么好?

傅崇海一番深思熟虑后,启唇说道:“六弟,你也知道那个孩子恨我,我现在连学院都进不去,更遑论见到他,劝他跟我回本家,祖父这不是为难我嘛。”

傅崇衍听出傅崇海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他,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一蹦三尺远说道:“五哥,别说你进不去学院,就是我这进得去的,不也照样见不到那小子,但是,这个事吧,是祖父亲笔写的信要求的,你是当事人,还是你自己写信跟祖父解释吧。”

“我写信要是有用,我早就自己写了。”傅崇海低声吐槽了一句,实在是他祖父其人所做的决定,向来不容他人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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