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逍眉毛一挑,他们也才三天三夜没出门而已,外面居然又闹出事来了,看着江牧白问道:“说吧,什么事?”
江牧白努了努嘴,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字半句,就在顾长逍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及时的开口道:“是齐老大的身世爆出来了。”

江牧白一股脑的说完,抬眸偷偷的瞟了一眼顾长逍的脸色,只见顾长逍一脸淡定,眼中没有一丝惊讶的意思,显然她是早就知道了齐天逸的身世,见状,江牧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

在南唐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沈老三的耳目遍布学院上下,五虎堂里有什么动静他是一清二楚,故而在收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急匆匆的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齐天逸,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顾长逍听完后,冷笑一声说道:“哼,他现在这个样子,早干嘛去了,天逸现在这么优秀又是我的徒弟,即便这个傅崇海是真心的,他背后的傅家也难保不会动什么心思,天逸现在人在哪里?”

“墓园,他说想一个人静静。”江牧白如实的回答道。

江牧白一直很担心齐天逸,分外的关注着他的情绪,同时也关注着他的行踪,齐天逸在山峰上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是齐天逸从下了山以后就直奔南唐墓园的事情,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顾长逍一猜也会就是那里了,心中有了底,对他们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傅崇海一家禁止踏入学院,他们在南唐我不管,算是给傅家和闻人家一个面子,但是学院里不行,玄清不管事,那么就由我来给天逸做主。”

“是,师傅,我这就亲自去一趟守卫处,那傅崇海一家休想再进我们学院了。”江牧白顿时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齐天逸虽然是做孤儿长大的,但是他不是没有给他撑腰的人。

顾长逍微微颔首,瞥到其他几个打酱油的,淡淡的说道:“行了,你们该去训练的就去训练,这几天又荒废了吧,现在九月已经过半了,明年可就是浩劫来临的年限,到时候你们要是被浩劫搓扁揉圆了,我可救不了你们。”

与其说,还不如说她是坐视不理,她拿浩劫当试金石,他们要是被浩劫拍成灰了,那就说明他们能力不行,她还巴不得剔除一些‘杂质’。

梁昊天几人惊恐的打量着顾长逍的神色,见她眉宇间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明白她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拱手拜别顾长逍二人,他们拔腿就跑。

“这群臭小子。”顾长逍看着他们逃命似的离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撑着凌秋山的手臂,才没让她笑倒在地上。

凌秋山哼了哼,面露不愉之色,他一直就看这些占据顾长逍心神的人很不爽,成亲之后还来打扰,一点眼色都没有,想想就更不爽了。

顾长逍没有理会凌秋山的不爽,因为他已经不爽很久了,每次都理他,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尤其是她对他的火气还没完全消下去,绝对不能再助长他的嚣张气焰了。

顾长逍和凌秋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南唐墓园,一眼就看到了齐天逸单薄的身子笔直的跪在他娘的墓碑前,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跟隐形人一样的东方麦冬,两个都没有说话,齐天逸静静的陪着他娘,东方麦冬效仿他的做法,静静的在陪着他。

顾长逍看到东方麦冬的时候,眉毛微挑,神情有些意外,她能够在这种时候陪在齐天逸的身边,看来是真的爱上了齐天逸,而齐天逸没有把她赶走,默许了她的存在,不能说没有情,但显然她现在在齐天逸的心里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天逸。”顾长逍出声叫他的名字。

“师傅。”齐天逸和东方麦冬同时的回头看她,齐天逸看到顾长逍和凌秋山,就好像看到了他的主心骨,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一向坚强,不是个会哭的孩子,这次居然哭了。

东方麦冬很意外,顾长逍心中的震撼一点都不比她少,踱步走到齐天逸的身旁,半蹲下身子,伸手蹂躏一下他的头发,拍了拍胸口,霸气的说道:“别怕,有师傅在,谁都欺负不了你,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跟小孩子一样哭鼻子。”

“我那是被风刮的,没有哭。”齐天逸破涕而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师傅,我齐天逸长这么大,从来没怕过谁,而且我知道,师傅会是我坚强的后盾。”

顾长逍被他奉承的很开心,笑着说道:“你知道就好。”

“赶紧把你的那些破事处理好,成天就知道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你师傅。”凌秋山的声音阴恻恻的在他们耳边响起。

齐天逸全身颤抖了一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就怕哪里说的不对,到时候又惹得凌秋山生气。

“你别吓到他。”顾长逍因着之前的气还没消,趁机呛了他一句。

看到顾长逍护着齐天逸,凌秋山是又无奈又恼火,不满的回了一句:“他又不是耗子,还能被我给吓死?”

顾长逍一个眼神过去,凌秋山立马就哑火了。

顾长逍虽然压了凌秋山一下,那都是因为他是她男人,在齐天逸二人的面前还是会给他留点面子,凉凉的冲齐天逸说道:“我已经听他们说了,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修炼,也不是多大个事,你居然就敢给我放松修炼,修炼的事情我不掺和,这个归你师公管。”

“啊!”齐天逸的脸色立马垮下来了,想到顾长逍刚刚帮他说话,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师傅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呀!

凌秋山听到顾长逍的话高兴了,摩拳擦掌的盯着齐天逸,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最近的事情有点多,我对这几个小子都没怎么管,现在看来是我对他们管的太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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