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紫燕翔黄道日,鸳鸯佳偶美景时,红梅吐芳成连理,芝兰永谐结伉俪。今巽戊九十九年九月十五日,良辰吉时,凌家小子秋山和顾家丫头长逍喜结连理,成两姓之好,定永世伴侣”
“一拜天地。”

顾长逍和凌秋山背对着高堂,默契的弯腰拜天地。

“二敬日月。”

顾长逍他们都是孤儿身,父母亡故,亲缘浅薄,故而他们跟玄清商量了一下,把原本的‘二拜高堂’改成了敬日月。

“夫妻对拜。”

顾长逍和凌秋山相对而站,正视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时弯腰互拜。

“结夫妻同心印,上表天地日月,此后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这是修行者结为伴侣最重要的一道程序,顾长逍二人面对面同时闭上眼眸,在识海缔结盟约,二人结出印,互相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真正正做到不分你我。

“送入洞房,礼成。”

周围观礼的人激动的鼓掌与外面的鞭炮齐鸣,玄清目送着凌秋山把顾长逍送进洞房,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直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安定下来,顾长逍二人把婚礼主持的活交给他,他可是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婚礼上出了什么纰漏,秋后算账都是轻的,他可不想倒是成为一根头发都没有的秃驴。

凌秋山把顾长逍送到洞房里后又走了出去,抬手一挥,苍穹院里所有观礼的人全被他给丢了出去,接着双手结印在苍穹院周围设下结界。

“凌某感谢诸位来参加凌某与逍逍的婚礼,赠予你们的灵果是凌某的一点谢礼,时间不早了,凌某在食肆和各大酒楼摆下十天流水宴,还请诸位赏脸移步,慢走不送。”

凌秋山的这种做法是赤裸裸的卸磨杀驴,原本他俩的婚礼就是一切从简,凌秋山还觉得他自己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所以直接取消了敬酒的环节,这下连洞房都不让闹了,哪有人成亲是这么个成法的。

然而,没有人敢说他们二人什么,因为他们发现不只是他们被丢出来,就连玄清都被丢出来了,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有数。

玄清无视他们的目光,带着凌秋山给的灵果屁颠屁颠的回他的山峰上去。

齐天逸七人超级怂的,在其他人面前横,在顾长逍和凌秋山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凌秋山话一说完,他们就带着灵果不见了踪影,观礼的其他人一见他们都不见了,干脆改道去食肆吃喜酒去。

偌大一个苍穹院只剩下顾长逍和凌秋山两个人,外面喧嚣的气氛全然干扰不到他们,凌秋山对这个现状十分的满意,抬脚迈步朝新房走去。

在凌秋山脑海中的幻想里,推开门他会看到顾长逍端端正正的坐在新房里等着他为她挑开红盖头,然而,等到他真的推开门以后,看到的却是满地狼藉,桂圆、红枣、花生撒了一地,床尾放在足金凤冠,角落里还有一团红红的疑似红盖头的东西,最关键的是新娘子不见了。

“逍逍,逍逍。”凌秋山着急的喊道,成个亲怎么新娘子还不见了!

“咻——”一枚花生‘暗器’飞来,凌秋山侧身一躲,眼睛看向花生飞来的地方。

大红色的婚床上,龙凤呈祥的喜被鼓起了一团,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以至于他刚刚没有注意到,凌秋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揭开被子,顾长逍在床上团成一团,正在呼呼大睡。

看到顾长逍的睡颜,凌秋山提着的心瞬间落回到肚子里,只要她还在,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很奇怪,在还没恢复记忆以前,他一个人在丐帮也能混得很逍遥自在,或许真的是天定姻缘,他对顾长逍一见钟情,只一眼就把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叫他现在再回想过去的那一段日子,他就会觉得十分的空虚,他的生命中怎么能缺少他最心爱的女人。

凌秋山看着顾长逍想了很多,掀开被子他自己钻了进去,睡梦中的顾长逍感受到边上升高的温度,自动靠了过去,手脚并用的扒着凌秋山,动作十分的熟练,显然那都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

凌秋山整个人都被顾长逍给困住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从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以后,他就发现了她睡觉喜欢抱着人,像极了她肆意张狂的性子,本来就打算陪顾长逍睡一会儿的凌秋山,顺势搂着顾长逍睡下,全然不管外面又起什么风云。

五虎堂,气氛诡异般的低沉,傅崇衍没去食肆吃酒宴,在顾长逍和凌秋山成亲仪式一结束就把傅崇海拖去了他的地盘,大门一关,里面只有他们一家人。

“五哥,你到底亏欠了院长什么?为什么院长会不顾形象的对你下手?”傅崇衍还没从玄清动手的那一幕中缓过来,他到现在都记得玄清出手之后,身旁的人看他们一家人的目光都变了,这是要把他们傅家推到众矢之的的风口浪尖上啊!

“六弟,你就别再逼我了,即便是玄清院长要了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傅崇海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要他如何说?难道要他说院长的爱徒对他下药,一夜欢好,最后因为他的心狠间接导致了院长爱徒身亡?

他说不出口,也没办法把当初的那个事全推到一个已经亡故的女人身上。

“你。”傅崇衍看着固执的哥哥,气得急火攻心。

“你跟我来。”闻人金渝见傅崇衍从傅崇海的嘴里问不出话来,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一双儿女使了一个眼色,拉着傅崇海去了五虎堂的客房。

“你把我拉来这里做什么?”傅崇衍不解的出声问道。

闻人金渝看着傅崇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傅崇海装傻充楞,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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