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逍很享受他胆战心惊的样子,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哦!

薛景明听到这句话真的很想打人,然而他打不过顾长逍,可以说他能打过的人也没有几个。

内心发泄完以后,脸上还能勉强扯出笑容,强颜欢笑的说道:“逍爷的心思,我们这些普通人哪里猜的到,逍爷还是直接说吧。”

“呵呵。”顾长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薛景明冷笑着。

薛景明被她那瘆人的笑声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心里有种顾长逍来者不善的感觉,努力回想他做过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的呀。

“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事。”顾长逍见他真的想不到,出声提醒道。

“我干了什么事?我这大半个月都关在炼药房里炼药,除了炼药没干过别的呀!”薛景明想的抓耳挠腮的,怎么都想不出来哪里得罪了顾长逍。

顾长逍见状很不开心,本来就心情不好,想在他这里泄泄火气,结果火气没泄掉,三两句折腾的她更不爽,语气不好的说道:“薛景明,你是真的蠢哦,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半个多月你都在这里待着,那之前呢?在那之前你干了什么?”

薛景明被她这么一提醒就想起那一天齐天逸来找他要药,点名要他刚研制出来的新成果,他直接就让人把齐天逸给轰走了,那个药他花了得有半年多时间才集齐所需的配方材料,在炼药房里炼了两天两夜才只成功了两颗,这样珍贵的东西,他怎么会愿意给他,就算是搬出顾长逍的名号也没用。

顾长逍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是什么问题,径直走到上首的座位上坐下,缓缓的说道:“说说吧,为什么伤我的人,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拆了你这医师馆当柴烧。”

“这怪不了我啊,是他自己自愿的。”薛景明一个大男人被顾长逍逼得都快哭出来了。

嗷呜,人生怎么如此艰难!

“自愿的,你就敢伤我的人?你是不是想死!”顾长逍声音尖锐的拔高了音量,大手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顾长逍生气,薛景明心里头还觉得委屈呢,他费尽心思研制出来的药,齐天逸一句话就想拿走,哪有那么美的事情,要知道在黑市里,他的药是可以炒到五十块极品晶石的。

薛景明本来就是抠门至极,钱都镶肾上的人,心里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脑子一抽,激动的说道:“逍爷,你是很厉害,我惹不起,但是我躲得起,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顾长逍一阵无语,她要他给交代,他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做什么?要上天啊?

“你要走,那就走吧,天下这么大,你哪里都可以去,但是你不要忘记,离开了南唐的地界,可没有人会给你提供现在这么好的资源,出了南唐你还能做什么?”顾长逍摆了摆手说道。

薛景明当然知道离开了南唐意味着什么,在南唐他可以是高高在上,一心研制新药的长老,享受着最高的荣誉和各种资源的优先权,但是一旦离开了,失去所有的资源扶持,再研制新药,就一味药材他如果自己去找那就得送命。

薛景明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命脉被顾长逍给捏着了,懊恼自己刚刚愚蠢至极的想要跟她硬刚,结果现在就完全落了下风,垂着头,认命的说道:“逍爷,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我记得你们医师馆,每年学生研制出来的药,上交五成到学院库存,余下五成留在医师馆里使用,对吗?”顾长逍漫不经心的说着,她一个对南唐学院一点都不上心的代理院长,能够对医师馆的这些事情这么清楚,还多亏了身边有个像‘招风耳’一样的沈老三。

“对。”薛景明颔首应道,这基本上是学院里都知道的消息,没有什么奇怪的。

顾长逍拿起手边的茶杯丢着玩,继而问道:“学院除了给每一任的医师馆主人管理权利以外,好像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事情,就是你所研制出来的要有三成要上交学院库存,是吧?”

薛景明声音颤抖的应了一声“是。”

他已经能够猜到顾长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脸上登时垮了一半,他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当初他绝对不会对齐天逸公报私仇的。

顾长逍咧开嘴笑了笑:“你打伤了我的人,又不给我一个交代,既然如此,那我就行驶一下我代理院长的权利,日后你研制出来的药,三成交给学院库房,三成交给齐天逸,明白了吗?”

“明白。”薛景明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声音低低的应着,因小失大,心中痛心不已,活生生的让她有理由从他的嘴里抢肉吃,还有没有天理了。

“砰——”刚刚被顾长逍踹过的大门,再次受到了外力的攻击,成功的变成了两块破木头。

薛景明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就被踹门的声音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扭头看去,踹门的人竟然是冷若冰霜的凌秋山,薛景明偷偷的看了看顾长逍,整个人往边上站了站,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凌秋山明显就是来找顾长逍的,顾长逍看到凌秋山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闹脾气了,这两尊大佬闹矛盾,他们这些小虾米就遭殃了,难怪,事情都隔了这么老久,她今天居然又找上门来了。

凌秋山朝顾长逍走过去,路过薛景明身边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薛景明瞬间秒懂,逃命一样的跑出了炼药房,把地方留给他们俩。

“逍逍。”凌秋山站在顾长逍的面前,柔声喊道。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顾长逍把头一横,傲娇的装不认识他。

凌秋山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拉了拉她的小手,弱弱的喊道:“逍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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