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安澜和温阳的罪行,夜白他们都清楚了,现在这俩人被我们关在地牢的蛇窟里面,之后该怎么处置,还请师傅明示,这是我跟师傅借的捆仙绳,现在物归原主。”齐天逸双手奉上捆仙绳说道。
顾长逍收了捆仙绳,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给他们留一口气就行了。”

“明白。”齐天逸朗声应道。

齐天逸凑到顾长逍的身边,顾长逍闻到了血腥味,鼻子嗅了嗅,皱着眉头问道:“不是给你捆仙绳了吗,怎么还能把自己给整受伤了?这么没用哟!”

齐天逸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有师傅的捆仙绳在,温阳和安澜哪里奈何的了我。”

顾长逍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嫌弃的说道:“一张脸苍白的跟鬼一样,搁晚上你都可以去装鬼吓人了,还有心情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受伤了是吧!”

“不是的,师傅,齐老大是去找薛景明拿药才受伤的!”江牧白知道了齐天逸收拾,气得把对薛景明的称呼都改了,没有敬语,直呼其名。

“嗯?跟薛景明有什么关系?”顾长逍不解的问道,她要是知道薛景明背着她欺负她的人,她非拆了他的医师馆不可。

齐天逸扯了扯嘴角,想要证明自己的伤不重,但是想到刚刚挨骂的话就歇了那个心思,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师傅,是这样的,景明长老新研制出来药,不想给我们,我用我的人格魅力让他答应了。”

“你有魅力这玩意儿吗?”顾长逍抱着百分百的怀疑盯着他看。

齐天逸被她噎了一句,一只手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说道“师傅,你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我怎么没有人格魅力。”

顾长逍不善的眼神朝他射去,齐天逸眼皮一跳,后背冷汗直冒。

齐天逸危机意识改口道:“他本来是不想给的,我磨了他很久,他才答应,我只要能够接受住考验就给我药,师傅,我没给你丢脸。”

“行了,我知道了。”顾长逍的脸色黑沉如水,眉宇间拢聚着黑云,语气里带着肃杀的气息:“好个薛景明,趁我不在学院里就敢为难我的人,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会把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拔掉,让他当南唐学院的第一个秃子!”

齐天逸他们噤声不语,虽然顾长逍是为了给他们出气的,但是听着不由自主就会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果然,惹谁都不能惹顾长逍,她‘报仇’的方式真的是多种多样的。

木头堆成山的后面传来了凌秋山搬木头,哼哧哼哧的声音,沈老三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一脸不解的问道:“逍爷,凌爷这是要干什么?”

顾长逍扭头看了一眼一大堆的竹子和木头,嘴角弯了弯,淡笑着说道:“你们凌爷不想住客栈了,打算自己建个小木屋出来住。”

齐天逸他们闻言,眼中立马流露出崇拜的目光,一点也不怀疑凌秋山到底能不能建出小木屋,在他们心中凌秋山就像是无所不能的大神。

齐天逸听到凌秋山折腾木头的动静,双手直痒痒,撸起袖子说道:“师傅,我去帮帮师公。”

“我也去。”江牧白毫不犹豫的跟了一句。

梁昊天看了看其他人,代表他们发声道:“我们也去。”

顾长逍看出他们被她的话给震到了,脚底抹油想溜,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赶他们走:“去吧,去吧,别在我跟前碍眼。”

齐天逸他们朝着木头‘大山’跑过去,满脸笑容的来到凌秋山的面前,自顾的说道:“凌爷,我们来帮你!”

凌秋山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僵了,听到他们说要帮忙,脸色直接垮了,恨不得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他有说要他们帮忙了吗?知不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句话?

凌秋山都快要被他们给气炸了,他想要给顾长逍亲手建一栋他们的爱巢,要他们来多什么事!

齐天逸一点都不知道凌秋山心中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一个劲的往他的面前凑,作死的问道:“师公,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凌秋山满腔的怒火被齐天逸随口吐出的称呼给熄灭了,而齐天逸自己丝毫不清楚,他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凌秋山想了想,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你们去那边找像我砍的这种木头,走远一点,别把这附近的树都给砍光了。”

“好嘞,我的开天斧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齐天逸领着其他人,兴致勃勃的朝广阔森林出发。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凌秋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四周空气都是清新的。

可怜的齐天逸他们并不知道,凌秋山给他们指的木头不是一般的木头,而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属于稀少类的树木,一百棵楠树里能有一两棵金丝楠树就算好的了。

顾长逍知道了他干的坏事,笑着打趣道:“他们也是想帮你快一点把小木屋建起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他们支出去那么远,你真的是太坏了。”

凌秋山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逍逍,你搞清楚,我又没有求他们帮忙,你他们自己多管闲事,上赶着让我给他们找事的!”

顾长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时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也懒得去改变他,偷偷的嘀咕一句:他爱咋滴咋滴,反正不关她的事。

时间眨眼过去半个月,齐天逸他们还没有回来,估计是没找到木头,凌秋山建的小木屋大致结构已经弄好了,就差稍微修饰一下,再打一些家具进去,弄个栅栏就能完工。

这天,凌秋山在围小木屋外面的篱笆院,耳边由远至近的传来声响,凌秋山回头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半个多月的齐天逸他们。

一个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看起来特别的狼狈,跟逃荒的难民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扛了一根很粗很长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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