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赶忙点头,既然说听他的,那无论什么要求,她都照办。
容敬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正经的看着瑾萱道,“我送你出去。”

“好。”瑾萱低着头应了,她还哪敢再出什么幺蛾子,跟着容敬往门外走。

直到轿子被抬起后,瑾萱才猛然反应过来,若是按照容敬所说,那她明日是不是又能来相府了?

伺候笔墨,岂不是说她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也能相伴他左右?

激动的将轿窗边的小帘撩起,侧身回头望去,却见相府大门外,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依旧立在那里,那双眼睛此时正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及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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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七日已过,皖月的药已经吃完了。

那一碗碗的苦汤子送服下去,直把皖月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

幸好,保元堂的老大夫只给她开了七副药,这要是连着喝十天半月的,她怕连胆汁都能吐出来。

皖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

虽然,未曾见红,可她之前因为怀有身孕的呕吐、反酸、嗜睡等等一系列的毛病不见了,这不就是说明她身体里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吗?

现下每日里送来的吃食,皖月再也不是只能吃那些清清淡淡的菜叶,肉类的菜式她也能吃不少,也没有一见着就反胃。

这种改善让皖月心下一喜,之前因为那块肉的关系,自己吃什么都不香,现在好了,她再也不用的担心后续的事情。

她也能开始施展拳脚,谋划已久的事情被提上日程了。

皖月要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将占着自己位置的容离除了;第二、去找她思忖已久的合作伙伴携手将夏侯衔除了。

皖月挑唇一笑,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人能阻止她与夏侯襄在一起了。

唇边的笑容渐渐绽放,待他凯旋而归,她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只希望在夏侯襄回转之前,一切皆已尘埃落定,到时她也好安安心心做他的妻。

俗话说的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直到开始着手去做,皖月才发现,好像无论是容离还是大皇子夏侯禹,都不是她能轻易见到的。

就拿容离来说,自皖月心病去了后,便派人到战王府门前盯梢,她想要摸清容离出门的规律,然后直接杀了容离,她已经忍容离忍的够久,任何迂回的法子她都不想用。

可一晃五六日,没有一个人见到过容离的身影,无论前门还是后门。

皖月坐屋里直犯愁,容离一个人一直在后院待着,难道就不烦吗?

夏侯襄又没在府里,她不出来转转,竟然待的住?

皖月不是没有动过旁的心思,像是派个人直接入战王府去暗杀啊劫持啊什么的,可战王府是什么地界,哪怕战王没在府中,也不是这些个虾兵蟹将能闯的。

固若金汤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

中间皖月又去拜访过两回,可门房一句战王府闭府不待客,就将她打发了。

别说容离,她就连个管家都没见着。

皖月气呼呼的想,既然容离这边找不到突破口,那便再留容离几天,那她先从夏侯禹这边下手。

思来想去,皖月挑中的人选是大皇子夏侯禹。

皖月分析,夏侯禹虽然城府深,不好交心,但只要自己将目的表明,两人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不愁他不动心。

夏侯禹年岁最为长,对于那个位子应该是最迫切的才对,现下太子未立,他若不抓紧,真待皇上下了封太子的旨意,那就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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