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玲原本只是想打趣一下秋儿,给她点教训,没想到两家父母竟是一拍即合,把婚事就这么说定了。
看秋儿那样子,却是不愿意呢。

叶千玲有些内疚,秋儿虽坏,也就是个十四岁的丫头,一辈子的大事呢,这么草率总是有点儿缺德。

正想着怎么补救呢,刘寡妇已经迫不及待的转移了话题,问出了她此行最开始的目的,“阿夜媳妇说在山上遇到野猪了,还说铜柱当时也在,可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吗!铜柱下午连滚带爬的回来,一身衣服都摔烂了,约莫是吓坏了,这会还躺在屋里发烧呢!铁柱正守着他呢!我还庆幸这小子竟然从野猪嘴里逃出命来了,怎么,你家阿夜当时也在?奇怪,怎么铜柱没给我说呢?”张大娘哪里知道铜柱的龌龊心思,铜柱回来以后,只当阿夜两口子已经叫野猪咬死了,提都不敢提。

刘寡妇吞了口口水,瞥了叶千玲一眼,那意思是,算你没撒谎,又回头对张大娘道,“哟,这可真是吓人,幸亏都没受伤。我先回去烧晚饭,掌灯以后你到我家来,咱们细聊孩子们的事哈!”

张大娘笑得迷了眼,“好好好。”

几人刚回到院子,就听到秋儿屋里传出哭声。

刘寡妇连忙进去,“秋儿,怎么啦?”

叶千玲连忙接话,“妹妹怕是不愿意?”

“不愿意?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婆家?”刘寡妇一意孤行惯了,哪怕是女儿的婚事,也是强硬无比的。

只见秋儿已经哭肿了眼睛,叶千玲装糊涂,“秋儿怎么哭成这样,跟死了娘似的!”

“你咒谁呢!”刘寡妇柳眉倒竖。

叶千玲捂起嘴,“我就是打个比方。”

秋儿一抬头看到叶千玲,眼神里的恨都快溢出来了,也演不下去姑嫂和睦的戏码了,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嫁了个傻子,就要拿我当垫背的吗?”

叶千玲洋装愤怒,“秋儿妹妹这话怎么说?铜柱铁柱哥俩一个也不傻啊!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干嘛说我家阿夜傻!你这么说,我可不愿意!”

叶千玲又掐了阿夜一把,阿夜神助攻,“我不傻。”

刘寡妇一听,连忙拉架,“死丫头!乱说什么,阿夜哪里傻了?”

秋儿虽然愤怒,但毕竟还是有些城府,知道阿夜现在是抢手货,不能再随意践踏了,但是满腔的怨气又不吐不快,便喊道。

“娘,铜柱铁柱我都不会嫁的!谁愿意嫁谁嫁!那哥儿俩,铜柱一脸的脓包,铁柱个头还没我高,要是逼我嫁他们,我宁愿一头碰死!”

叶千玲趁机挤兑,“哟,妹妹啊,话别说得这么死,刚嫁给阿夜的时候,我不也是恨不得一头碰死,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秋儿脸都绿了,生怕刘寡妇听了这话更加不在乎自己的反抗,“我、我我上吊!我喝耗子药!我喝了耗子药再上吊!上吊不行我抱着块砖跳河去!”

“过日子嘛,男人只要能干又待你好就行了,脸蛋个头又不当饭吃。”刘寡妇怕秋儿真的干傻事,拿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劝道。

“那兄弟俩都又粗鲁又没学识,能对我好吗?!”任凭刘寡妇怎么劝,秋儿还是一口咬定不嫁,可把刘寡妇愁坏了。

叶千玲眨巴眨巴眼睛,“听妹妹这么说,你是喜欢又高,又帅,又有学问的男人咯?”

秋儿脸色顿时通红,刘寡妇却一下子反应过来,“死丫头,你该不是还想着那个穷书生吧?我跟你讲,想都不要想,我在一天就不可能!你要是跟那个书生走,我才喝了耗子药再上吊呢!”

叶千玲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娘,什么书生啊?”

“别给我提那书生!讲起来我头皮都疼!你们都回去!”

刘寡妇恼羞成怒,把叶千玲和阿夜都赶了出来,自己却还在那高一声低一声的训斥着秋儿,秋儿则是越哭越凶,真的跟死了娘似的。

“阿夜!你知道书生是怎么回事吗?”叶千玲勾勾小拇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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