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瞄了一眼四周,见别人都在专心看电影,于是也偷偷在他唇边亲了一口,低声道,“老公,我也爱你。”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笑,“我们现在,就好像背着家长谈恋爱的学生。”

“这么说起来,我们好像都没有恋爱过,就直接结婚了,这都要怪你!”齐夏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表达自己的不满。

“恋爱结婚生子,我们不过是把常人的顺序调转了一下而已。”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得意地挑眉,“我们先结婚,后恋爱,你想要怎么的恋爱方式,我都可以给你。”

“嚯,说得这么好听!”齐夏的注意力也完全没有放在电影上了,很不厚道的跟他在电影院里面窃窃私语起来,“那我今晚回家,就写一份恋爱全策划,上面的恋爱方式,你要带我一一体会。”

“好,都听你的。”

“咳咳!”前排的人忍不住咳嗽,后面那对夫妻很甜蜜没错,可是跑到电影院这种公众场合秀甜蜜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好吗!

齐夏脸颊滚烫,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赫连城,那家伙,居然一脸平静,好像在电影院里说悄悄话这种没素质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随着婚礼的临近,赫连城和齐夏关系日益亲密,虽然齐夏没有写什么恋爱全策划,他还是调动全身的浪漫细胞,时不时给她新的恋爱体验。

比如,他会在她早晨睁开双眼的一刹那,送上一支还沾有露水的红玫瑰;他会在有风的傍晚,用脚踏车载着她在林荫道上看夕阳;他还会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打电话告诉她,他很想她,虽然他们早上才分开

她很好奇,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浪漫。

他说,“老婆,因为我在学着,更好地爱你。”

那些书都不是白看的,爱她,也不是说说而已,他想给她幸福。

齐夏觉得自己很幸福,不过,她并没有忘记他脑中的异物,随时会打碎他们的幸福,心里总有那么一个角落,储满了担忧。

齐夏就这么快乐并担忧着。

北堂深所在的高级病房,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医生说道,“例行检查。”

守在病房里面的流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病床上的人头上裹了纱布,双眸紧闭着,他的鼻子里插了氧气管,躺在一堆的仪器里面。

医生仔细检查病人的伤情,护士手里拿着一支钢笔,认真记录情况,突然,病房的门又被敲响了,流星上前开门,不妨,后颈突然一痛,头部眩晕,他强撑着转身,只见那名漂亮的女护士,将手中的钢笔对准了他这个方向,他心里一惊,那根本不是什么钢笔,而是能够射出极细的银针的暗器

他们是杀手!

他咬着牙,箭步上前,想要与他们抗衡,又一根银针射了出来,身体完全酸软了,根本没有力气躲避,银针硬生生地扎进了他的胸膛,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男杀手沉声道,“你去开门。”

“好。”女杀手转身去开门,门外是接应他们的人。

男杀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是高浓度氯化钾,注射到人体内,不到一分钟对方就会停止心跳。他弯腰,注射器离北堂深的手臂越来越近。

房门打开了,女杀手还没看清楚门外的人,一记迅猛的重拳带着呼啸的风声,闪电般地向她袭来,她条件反射地往后躲避,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男杀手没时间管同伴那边,心一横,将注射器往北堂深的手臂上扎去。

电光火之间,北堂深猛地睁开双眼,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男杀手的手臂,冷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男杀手另一只手猛然出招,北堂深轻易躲开,一把扯掉鼻子上的氧气管,两人打斗一处。

与此同时,女杀手也和门外进来的人斗在一处,趁她不备,那人竟然对着她的心脏刺来一把匕首。

女杀手砰一声倒在地上,正好砸在流星身上,鲜血从她的胸膛涌了出来,她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女人,颤抖着挤出几个字,“朱雀是你”

“既然知道是我,就安息吧。”朱雀将她一把从流星身上拽了起来,推到一边,鲜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你”女杀手愤怒地瞪着她,身体急速抽搐,停止了呼吸。

北堂深这边,也已经制服了那名男杀手。

很快,两名手下赶来,将狼藉的病房整理干净,血迹全部清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北堂深早已换下病号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上绑着的纱布也拆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面,英俊的脸上一片冷清,视线扫过被他劈晕的男杀手,冷酷道,“把他带回去。”

“是!”两名手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轮椅,将杀手扔到上面,又用毛毯盖了他的头脸,堂而皇之地推出了医院。

朱雀扫了一眼被安放在病床上的流星,“他怎么办?”

北堂深淡淡道,“病房里,总不能没有病人,你把他弄成我的样子。”

朱雀嘴角抽了抽,“流星就算是绑了纱布,易了容,也没办法弄出你身上那么多伤口。”

北堂深面无表情,“医生不会介意这么多。”

“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朱雀老老实实将流星易容成北堂深的模样,又在他的头上裹了纱布,还将氧气管插到了他的鼻子上,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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