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叶然可以躲在他身后,不需要沾染这些血腥。
可是忽然想起来,叶然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她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让她随心所欲,而他则是帮着她擦屁股的那个。

叶然点了点头:“好,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南宫辰应了一声,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叶然一人,叶然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被包裹着纱布的十根手指,眼底满是无奈。

这种伤,估计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

那这个月要怎么过啊

“小姐?”

紫鸢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就是不敢进来。

“怎么不进来?”叶然秀眉微蹙,疑惑的看着紫鸢。

紫鸢这才小心翼翼地挪了进来:“殿下不让我进来,说是怕打扰小姐您休息。”

看着紫鸢郁闷的模样,叶然骤然失笑:“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太好了!”紫鸢终于松了口气,跑到叶然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小姐,您知道您昨日被抱回来的时候吗?都快吓死奴婢了”

紫鸢细细地说着昨日的事情:“后来奴婢跟着江凡去查案子,才发现这次的案子疑点颇多。”

“哦?”叶然好奇的看着紫鸢:“都有什么疑点?”

“仵作验尸的时候,发现秦氏是死于昨夜丑时一刻,可是王爷他们离开的时候,也就是丑时刚过。”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在看着南宫辰离开后,才动的手!

“还有,秦氏身上有许多的伤,最为致命的却是后脑处的一根银针!”紫鸢眼中尽是狐疑,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人为何要打秦氏一顿,而且还要把致命伤隐藏在后脑。

如果仵作不验尸的话,或许旁人只会认为秦氏是被打死的。

银针?叶然略微思索片刻,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人的手法,不可谓不高明!”叶然冷哼一声:“银针,暗指是我动的手,无论是绣坊还是医馆,我都离不开银针!”

紫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

“那这样的话,小姐您不是百口莫辩了吗?”紫鸢不禁有些担忧。

“非也!”叶然伸出手指摇了摇,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有疏漏,用银针,恰恰证明了最不可能是她!

因为没有人会傻到在杀人的时候,用自己的武器。

紫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紫禁城德容宫内。

“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何还闹这样大的动静?”南宫海疑惑的看着德妃。

德妃不疾不徐地剥着莲子:“母妃要看看那叶然是否像你说的那样聪明,再说这次原本也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剥削掉大学士的实力而已。”

“那大学士是秦氏的母家,我娶了她的女儿,您为何要”南宫海不明所以,他越来越看不懂他母妃了。

德妃冷哼一声:“你以为那大学士会帮着你?别做梦了!”

“大学士看好的可是三皇子,他还打算把自己的侄女嫁给南宫辰呢。”德妃眼中泛着寒光。

闻言,南宫海愣了下,诧异的看着德妃:“我完全没有收到消息啊!”

“傻儿子,人家能让你知道吗?”德妃不禁有些无奈,南宫海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自负。

南宫海眉头紧蹙,暗中攥紧手里的折扇,该死的老匹夫!居然敢骗他?

“现在除了秦氏,叶青就不会顾忌大学士,到时狗咬狗,我们只需看着他们内斗就好。”德妃懒洋洋地扫了眼南宫海。

坐山观虎斗,德妃贯彻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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