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那么多日子的姐妹情深,到得此时苏锦言便也彻底同周慕菁撕破脸皮,总归她也从来没真想同她做什么姐妹的。
周慕菁面色泛白,极力的克制着心头的怒意,周身散发的不善也叫苏锦言蹙紧眉头。

周慕菁道:“我未做过便是未做过,不管你如何用心良苦都无用,只是我没想到,你那样淳朴的一个人,为了打压我,连这样天真的孩子都能拿来利用。”

面对周慕菁的歪曲辩解,苏锦言也不过冷笑一声,留下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不过是时辰未到。”

说完便带着一双儿女离开西府。

自此东府西府水火不容,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自上回久久带着小宝从将军府逃离,失踪一事,苏锦言同秦子衡都未追问过细节。

一来是怕孩子们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走不出来;二来也是因为久久心思重,怕问得细了叫她往深处想。所以二人对那桩事晓得了个大概,便也没细究其缘由。

如今却是不得不问了。

苏锦言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天宁阁,将伺候的丫鬟都遣了出去,这才关起门来问久久:“你说郡主指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久晓得自个不是苏锦言同秦子衡亲生的,打小心里头便比常人敏锐些,先头又因为自个的疏忽差点把小宝弄丢了,说不自责那也是骗人的。

只先头没有人细究此事,她便也自个骗自个的当做不是什么大事,可心里却一直是记得的,此番认出周慕菁来,便也不瞒着,磕磕巴巴的把事儿从头到尾说得一回。

末了才又道:“先头我只觉得郡主的声儿有点像,也不大确定,可是方才小宝要去茅厕走错方向,郡主说的话同那日说的一样,我就确定了。”

小宝从屏风后头嘘嘘完,提着裤子跑过来,也不知道这事到底严重不严重,便只管跟着点头。

苏锦言的脸色极是难看,过得半晌才伸手抚了抚久久的脑袋,叮嘱道:“这事往后别再提了,日后只管多长个心眼,莫要再随意相信别个。”

她自然是信久久的,可这桩事到头来还是没得证据,只要周慕菁一口咬死,便成了自个利用孩子污蔑她了,若是传了出去,自个的名声倒也作罢,久久的名声却是要毁了的。

久久再过不久便有九岁了,她从小也比同龄人要懂事得早,可纵然如此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此番闻言多是不解,纠结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也不同爹说吗?”

苏锦言摇头,想了想还是把其中的利害摊开来同她说得一回,孩子虽小,可也不能护得太好,总要见识见识外头那些肮脏才能茁壮成长。

这事过后,谁也没再提及,跟着一道去西府的桃花也被叮嘱一番,众人便都当此事未曾发生,只东府同西府再无交集。

可没得几日,外头便生了些不好也不该有的传言。

陈柔音往苏锦言这头来,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苏锦言不明所以,等了半天也没等出她半句话来,便问:“怎么了?跟你表哥吵架了?”

“跟他能有什么架吵得。”陈柔音连声否认,又见苏锦言当真一副什么都不知的神情,斟酌了稍许这才道:“上回久久跟小宝不见真是周姐姐从中算计么?”

苏锦言眉头一蹙,抬头看向陈柔音:“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陈柔音道:“外头都传遍了,我这不是听着信寻思着来问问你么。”

苏锦言脸色极是难看,冷笑一回,说得句:“周郡主不仅是会打仗,这宅斗技能也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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