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衡便道:“卖给有权势的人就成了。”
世人大抵是欺软怕硬的,何老大敢欺负苏家人,可不就是仗着苏家人没靠山好欺负。

可若是将那方子卖给有权有势的人,这何老大就是心头再不甘,也不敢去争,更不敢打那人的脸面去动苏家人。

秦子衡能想到的,苏锦言自然也想到了。

听着他这句说了跟没说似得话,不由得眼珠子一翻,就问:“那相公说说,我上哪去找有权势的人?”

秦子衡抿了抿唇,心思一沉,半响也没再说话。

一家三口回了家,苏锦言觉得在苏家没吃饱,又起锅煎了几个饼,煮了个蛋花汤。

吃饱了,这才又带着小久久往床上躺会子歇个午觉。

谁都没再提关于龙凤饼的事儿。

苏锦言一觉睡到日落西沉,直到秦子衡把晚饭做好了才起身。

这些日子,秦子衡几乎包揽了家里大小事,除非是他不擅长的。

苏锦言被他养得连惰性多出来了,端着饭碗边吃饭边问:“相公,你以往在家也这么大包大揽的吗?”

秦子衡给小久久夹了菜叮嘱她吃慢点,头也不抬的应道:“哪个家?”

苏锦言一愣,随即便咯咯笑了起来,也不再继续问了。

只道:“没想到我还捡了个二十四孝相公,当真是个宝贝。”

秦子衡看得她一眼,也没说话,心里却是略微不得劲。

他要真是二十四孝能全部大包大揽的,苏锦言也不必为着何老大的事儿发愁了。

吃了晚饭,给小久久洗簌一番,就把她赶去睡觉。

秦子衡洗刷锅碗瓢盆,苏锦言便开始和面,把明儿要用的面条都擀出来。

她一个姑娘家的,力气没得秦子衡的大,见他忙完了又使唤他来揉面,自个却把在秦家抠来的萝卜干给泡上,准备一会用辣酱炒了明儿当免费的小菜供应。

夫妻两各有各的忙,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直忙道月上柳梢头了,这才洗漱歇下。

屋里头烧了碳盆,比往日暖和得多了,可苏锦言还是习惯性的往秦子衡怀里钻。

她又是个睡觉不太老实的,时不时的就把秦子衡惹出一身火气来。

自个睡得香甜了,倒是叫他半点睡意都无,眼光光的盯着屋顶的房梁。

夜半三更,好不容易酝酿出些许睡意来,屋外却传来几声异响,秦子衡顿时清醒过来,眼儿一睁,眸中顿时蕴着几分寒气。

苏锦言睡醒的时候,天边才泛起些许鱼肚白,秦子衡已经起了身,屋里头的炭火还烧得旺旺的。

心里疑惑几分,打着哈欠套了衣裳出门,灶房里晾着的锅碗瓢盆以及堂屋里搁置的桌椅板凳都已经不见了。

晨起雾气大,秦子衡推着独轮车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发顶都湿了。

苏锦言正对着木棚里的水编大辫子,见状忙胡乱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又取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得一回。

“你这呆子,这么一大早的也不晓得多睡会儿。”

秦子衡比苏锦言身形高出大半个头,要弯着腰才能就着她。

闻言便笑:“索性睡不着,便先起来了。”

苏锦言把他一头梳得整齐的发髻擦得乱七八糟的,也跟着笑:“为什么睡不着?佳人在怀,叫你心猿意马?”

秦子衡面上顿时露出几分窘迫之色来,抿了抿唇却到底没说话。

苏锦言这头收拾好了,小久久听见动静也跟着起了身。

自个穿好了衣裳鞋袜,这才从屋里头出来,乖乖巧巧的喊得一声:“大舅,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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