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望着小皇子背影消失的方向,秀逸的脸庞浮出坚定的神色。眼底的铿然胜过人世间最硬的金刚。
“轻舞,你说的对。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轻舞望着忽然之间气场强大盛气凌人的主子,有些怔愣。

清芷抬起脚步。转身向绛云殿的方向毅然决然的走去。

“我的东西,就是抢,也得把他抢回来。”清芷铿然的声音飘来。

轻舞嫣然一笑。主子不愿意将小皇子拱手让给皇后,看来是要主动出击了。

绛云殿门口,清芷气呼呼的望着伸出手臂将她拦截在外的阿九。

阿九笑得很苦涩,“清芷姑娘,你没看见小的像一根小白杨一样坚挺的扎根在此,就是为了怕人进去打扰到主子了。主子此刻正忙,待他忙过了,小的一定转告他清芷姑娘亲自来绛云殿找过他。”

清芷握紧拳头,气呼呼道,“我没看见你像小白杨一样扎根在此。我倒是看见你像一颗葱一样插在这里。让开?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摘了你?”

阿九咽了咽口水,清芷姑娘每次损他都极富水准。

她不就是暗损他算哪根葱吗?

就算她阴损毒辣,他也不能让她进去。因为主子的情况十分特殊。

轻舞火气不小的走上前,一脚跺在阿九的脚上,阿九瞪大二筒的眼睛,龇牙。“嗷”

清芷趁阿九分神之际,径直闯了绛云殿。

君若雪听到门外喧哗的声音,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

清芷望着君若雪,原本以外会见到一个意气风发风姿卓绝的君王,哪里知道他竟然如此孱弱颓靡。

“你怎么了?”清芷只觉得喉咙发酸,一时之间木呐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好像错怪他了。

怪他明明知道她心里难受,却对她不闻不问。

原来只是因为他受伤了?

所以那日他来地牢里亲自迎接她出狱,他气色不佳,便应该是生病了?

清芷忽然生出浓烈的谴责自己的情感。她如此粗心大意,竟然没察觉到他的痛楚?

君若雪望着清芷一张秀逸的脸庞精彩纷呈的变化着,看她时而内疚自责,时而为他担忧的复杂神色。君若雪多日来的郁郁寡欢瞬间烟消云散。

伸出手,柔溺的唤道,“芷儿,过来。”

清芷慢吞吞的走过去,似乎跟自己赌气,脸色不佳。

她走过去拉住君若雪的手,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她看不得他生病的样子,心好疼。

君若雪温柔的为她拭去酸涩的泪珠,逗她道,“你若早些来,兴许朕这病早就好了。你跟朕赌气这么多天,可知朕有多想你?”

将她的青葱玉手放在唇边,温柔的亲吻。

清芷瞪着无辜的眼睛,“你这又不是相思病,岂是我来就能好的?”

门外,阿九和轻舞吵的不可开交。

轻舞朝屋子里面使了眼色,训斥阿九道,“瞧见没有,你这个呆头鹅。我家小主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有效,皇上见了小主,说不定就能无药而愈了。你可真是白痴。”

阿九汗颜的抠抠后脑勺,笑得极其窘迫。

君若雪望着清芷,许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端详过她。如今还得托这病躯的福,才能让她如此乖顺的任自己疼爱。

清芷被他望得有些不自在,转身为他斟茶,将青瓷茶杯体贴的递到他唇边,君若雪押了一口,十足享受的模样。叹道。“芷儿,辛得你来了,朕才有这一口热茶喝。阿九这个大老粗,不会伺候病人。”

清芷便哀怨的瞥了眼门口的阿九。

阿九捂着心口,爷说这话要对的住天地良心啊?

爷生病后,阿九比谁都心痛。仿佛爷的痛楚十倍百倍的转嫁到了他的身上。他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爷,二十四小时不敢合眼。

爷说的这是人话吗?

清芷望着君若雪苍白无血色还略微干燥的唇,甚是担忧。

君若雪窥探到清芷眼底那一抹忧虑,趁火打劫道。“芷儿,不如你搬来绛云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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