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吟啸便没有觉得黎初澜做错。
黎初澜听到,心里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于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吃完了饭,两人去附近散了散步,回来后就休息了。

而在入睡之前,黎初澜也没有想起,要给顾吟啸说瑞士打来的那个电话的事。

所幸的是,之后的两天,当她再去医院,慕尚没有向之前那么冷淡了,虽然谈不上之前两人的亲密,但总归是黎初澜跟她说话,她就会应。

黎初澜看到,心里当然高兴,暗想顾吟啸猜的果然准,看来,是她消化了那件事。

于是在那两天里,她都跑的特别勤快,照顾她,也是十分的尽心尽力。

两天后,艾莉娜从瑞士寄来的画到了,黎初澜接到了电话,回到酒店把那东西拿到房间里,之后拆开一看。

“!!!!”

那绝对是她没有想到的东西,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她,在第一眼看到这些画后,也在那里生生的抽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幅充满了火光和鲜血的画,整个画面,用量极多的黑红颜料,让人看着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人不想看第二眼的是,那火光中间,还画了一个十字架,就好似耶稣被钉着的那个一样,然后就是那十字架上,也高高的挂起了一个人,只不过,这幅画里,不是钉在上面,而是吊在上面。

用一个很粗很粗的绳子,在那里吊着她的脖子。

对了,是个女人,因为黎初澜看到了她的长头发,还有身上画着的,也是一条裙子。

这到底是谁画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感觉到了一阵难受,于是马上把画扔在了茶几上,反扣着,然后就赶紧去了倒水喝。

对于血腥,她其实一点都不怕,她本身就是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人,怎么会怕这个?

只是,这画太邪恶了,它不是真正的血腥,但是让她不舒服到了极点,说不出来为什么,就莫名给她一种被困在地狱,然后永无天日的感觉一样。

难怪艾莉娜会用“恐慌”这两个字来说这件事,它真的可以完全诠释这些东西。

黎初澜决定把这些东西先收起来,然后让艾莉娜仔细去查一下,这些画到底是那里来的?

慕尚她根本就不会画画,她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她画过一张,所以,这些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画的?

那不是她画的?这些东西,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是她买的吗?

她没有这么重口味吧?为什么要买这个呢?

黎初澜笃信这些不是自己好友的东西,她更愿意相信,这些那个变态的人,为了恐吓慕尚寄过来的。

毕竟,她以前曾经听她说过,因为她年轻漂亮,又单身,受到不少人的sao扰。

于是黎初澜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将这些东西往房间里随便一个角落了一扔,就没管它了。

几天后,慕尚的情况越来越好转了,于是监狱那边决定要让她回去。

黎初澜看到,有点难受,便开始追问顾吟啸那边进展怎么样,可是很奇怪的是,这几天,这个男人回来后,却对他查的那件事只字不提。

他到底在搞什么?

黎初澜很是不解,直到慕尚被转回监狱的头一天,她突然发起了高烧。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这么高的烧?”她听到了,急急忙忙赶回医院,看到在病床上烧的人事不省的女人,很是震怒。

可是医生也解释不了什么,唯一能够告诉她的,就是这个女人前一晚,自己竟然在这个病房洗手间里,淋了一晚上的冷水!

淋一晚上的冷水?

为什么?是因为听到了要回监狱,她不愿意,所以才故意把自己弄病的吗?

黎初澜听到了这个解释,当下,就把这起事件,定论为了是这个女人不想回监狱而故意弄的。

于是她没有再去责怪医院了,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吟啸后,让他跟监狱那边说一下,自己便又留了下来,在医院里陪着她。

果然,等这个女人输完液退烧后,再次睁开眼睛,面对黎初澜的质问,她真的躺在那里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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