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容夏竹其实并不太确定袁黎昕的态度。
因为现在这是多事之秋,只怕这个时候怀上孩子之后的路会很难走。

而作为作出诊断的人,金彼得尤其是受到了特别的照顾。

就比如说被许一宁揍一顿什么之类的。

“噢,我亲爱的小恶魔,这和最开始说的不一样!”金彼得的哀嚎声在客厅内回荡,许一宁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轻半分。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会找了哈,居然都找上门来了!”

客厅内这边两人扭打做一团,而屋内,管家先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女仆,女仆又激动的打包票说会处理好容夏竹孕期的所有饮食。

袁黎昕一直都看着容夏竹,却有时不时便宜他的肚子,和一个刚见过孕妇的小孩一样。

其实容夏竹也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觉得太幼稚了,为了避免惹人笑话,她决定忍住好奇心。

“真是太感谢上天了,咱们家里终于要出个小主人了!”管家激动的眼角都泛着泪花。

要知道他的年纪已过六十,每日在家中除了与女仆为伴以外就是孤零一人,也没有媳妇更没有子女。

如今若是能有一个小少爷小小姐,只要不像老爷那样的坏脾气,都能给他带来点乐子。

等管家下去处理事情,女仆也去做饭的时候,袁黎昕这才找出机会来和容夏竹说话。

“”只见袁黎昕换上了平时工作里的那副大冰川脸。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意见。

容夏竹见他这幅严肃的样子,不禁想揉揉他眉心间的川字。

“想说什么就说呗。”容夏竹看着他这副明显有话却,又止言又欲的模样感到有些无奈。

“感觉说不出口。”袁黎昕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容夏竹反而被他这样给勾引起了好奇心。

“说说呗,我是还能吃了你不成?”容夏竹顾着腮帮子,刻意加深话里的每一个字。

“”袁黎昕思索后问道,“真就怀上了?”

“”容夏竹沉思片刻后回答,“那你就当做梦?”

袁黎昕听容夏竹这话不经笑出了声,只是他现在心中的激动,估计没几人能懂。

“原来我就要当父亲了。”袁黎昕这样的状态像极了刚抱到孩子时候的父亲。

只是像袁黎昕这样的人大有人在,他绝对不是第一个,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怎么,这喜当爹了,还有不高兴的?”容夏竹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袁黎昕顿时将他搂入怀中。

“高兴只是就是因为太高兴了,反而忽略了事情的真实性”

就像人生中的多重剧本一样。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所得到的幸福究竟是否真实,但是他明白,只要自己一旦有了跨越雷区的迹象,他的感情就会被立马的粉碎的渣都不剩!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真实。”

袁黎昕手压低她的脖子,轻轻一吻。

此时的袁黎昕只觉得浑身火热,可以想到容夏竹现在的状态又只能憋着身上的燥热,片刻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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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偏偏容夏竹浑然不知,还以为她是发烧,还是怎么频频伸手摸下她的额头。

袁黎昕心中想着,没有发烧。

“就你这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小白兔,还想做什么。”袁黎昕倒是想看看他又能做什么妖。

“当然是做一只懒妖精了,你是见过谁家的妖精,每天都那么快活的跑在外面?”

容夏竹这话说的,可是她的肺腑之言。

要是以前他还会管着袁黎昕,问他为什么限制自己的自由。

那么现在才知道自己已经踹上了一个包子之后,她就得时刻小心,毕竟现在可是两个人的事情。

容夏竹就算再怎么对自己不负责,她也不会对还未出世的孩子不负责。

“而且你说他怎么来得这么巧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似的。”容夏竹翻了个身抱过身边的一个枕头。

袁黎昕见他这样直接将她怀中的枕头抽掉,让她抱着自己。

“也许是有人特意听到了,将他塞到我们身边也说不定。”

难住难得陪她幼稚一波,却遭到了容夏竹十万分的嫌弃。

“那你可拉倒吧,我肚子就这么大,可开不了口,而且”

“砰砰!咚咚!”

容夏竹还没说完,就听到楼下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袁黎昕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他似乎忘记了还有两个家伙现在还在他家楼下不知道干点什么。

她俩要打闹,袁黎昕管不着,可是要想在他这里拆家,就得先问问他同意了没。

而事实上刚才的声音是许一宁划拉凳子发出的声响。

两人早就在管家的现在才恢复了安静,其实就连许一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再遇到金彼得的事情时,他就会变得异常的激动。

也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追求者,所以自己有义务管好他,别让他乱惹事?

亦或者说,自己不过只是单纯的想要逃避现实而已。

许一宁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在想这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有时间考虑。

可是某个单纯的大男孩已经等不住了,还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这让容夏竹感到困扰。

“一宁。”金彼得小声的叫着许一宁的名字。

他很想告诉许一宁自己,这辈子学会的第一句中文就是叫他的名字。

他很想告诉许一宁自己对他的爱意。

可是两人的差距摆在这里,是他不得不退步。

“怎么了。”

许一宁冷静下来,也没有了刚才的火药味。

也许他在别人面前会露出不稳重的一面,可是在金彼得面前,她已经学会了坚强。

“我想我自己应该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然后就打消了这条心吧。”

许一宁拒绝的异常爽快,可这话到了金彼得的耳朵里却是别样的讽刺。

“为什么。”他问着。

“”许一宁没有回答。

“为什么明明还没有开始的一切,你就要直接否定他的全部!”金彼得带着哭腔,红着眼看着许一宁,他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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