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结婚的,只是很可惜,并不是跟你。”
厉沉溪望着她,好看英气的俊脸上,粲然的笑容谜一样的盛开,修长如玉的左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好像炫耀一般,故意让她再一次看清楚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韩采苓有些难以接受,更不加相信,“你说什么?什么不是跟我?”

“还不懂吗?我已经结婚了,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复婚,手续都办完了。”他淡淡的解释着。

她彻底失神,“你和舒窈复婚了?什么时候?”

“几天前,为了不让你和其他人注意到,我和舒窈做的很低调,毕竟结婚登记手续之类的,其实没那么麻烦。”

就填写几张表格签几个字,拍个照片,非常简单。

几乎都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将他与舒窈的关系,重新组合在一起,让他再一次的成为她的丈夫。

“那那这一切又都是什么?”韩采苓失控的视线绕场一周,这么多宾客,奢华的礼堂,还有即将开始的婚宴又都是什么?

厉沉溪皱了下眉,不耐的缓缓开口,“为了让你信以为真而演的戏罢了!除此之外,也是为我和舒窈即将的婚礼做准备。”

“没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一次次的害舒窈和她的孩子,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嫁给厉沉溪,变成最幸福的女人,可能吗?”

早已在宾客中等的不耐烦的莫晚晚也跑了过来,三言两语戳穿她的一切。

韩采苓视线凛然,“我害舒窈和她的孩子?胡说八道!”

“你在厉政的饮食中下毒,导致他在学校出意外,重伤昏迷了半年之久,你又指使派人在国外绑架舒窈,险些害得她丧命,前不久,又拐骗绑架了兮兮,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你做的吗?”莫晚晚指出了她所有罪行。

其实,早在不久之前,蒋文怡因为两次‘救命之恩’逼着厉沉溪和韩采苓订婚时,他就起了怀疑。

为什么会这么凑巧,蒋文怡险些出车祸时,韩采苓会及时在旁相救,厉政的病房失火,她又一次及时的救出了昏迷不醒的厉政。

厉沉溪派人稍加调查之后,就差不多得出了结论,所以他所幸将计就计,一个订婚而已,他顺应了她的心愿,暂时成全了她,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要耍多少阴谋诡计。

“你自导自演了一出车祸的戏码,假装救了厉伯母,然后又伙同秘书过琳在病房放火,及时的救了厉政,从而让伯母感激你,这才有了你和厉沉溪订婚的事儿,对吧!”莫晚晚又说。

厉沉溪看着她,俊逸的轮廓眼角眉梢中还带着韩采苓最喜欢的那种霸道又有些坏坏的笑容,可是这种笑容,却让她此刻坐立难安,惊恐的不断后退,目光也逐渐涣散。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的秘书过琳,已经在公安局一切都交代了。”他说。

过琳确实对韩采苓忠心耿耿,就算被捕,也一个字都不肯透漏,一直到警方的人调查清楚,过琳父亲的死,全部都是韩氏集团造成的,韩采苓拿出医药费,不过是碍于良心而已。

知道真相后,过琳便彻底心灰意冷,将一切都交代了。

早已在会场等候多时的警方人员,也迈步走了过来,女警手中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铐,韩采苓更加恐慌的花容失色。

她恐慌的步步后退,他却步步紧逼。

“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中,不光有你的阴谋算计,还有一个人,但是韩采苓,你最让我恶心的,是你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死在你面前,你竟然不为所动,转身还能继续谈婚论嫁,你还真是个恐怖又狠心的女人啊!”

一句话,刺痛了韩采苓一直以来佯装祥和,自欺欺人的那道围墙。

她所有的思绪出现裂缝,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的一幕幕,查理喝了那碗西米露,倒在地上,满地的血

查理。

她的亲骨肉。

“一个女人连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都可以毫不在乎,甚至生死有关面前,都不为所动,那这人,已经不配为人了。”

厉沉溪一直在找寻机会,想要惩治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苦于没有机会,不过前不久,舒窈突然又回到了巨石集团,还拿了所谓合作的合约找他谈,那一刻,虽然她什么都不说,而他却全明白了,整个迷局的最后一片碎片已经找到了

如何才能彻底摧毁一个女人?

那就是给她最好的,疼她,爱她,包容她爱护她,接受她的一切,无条件的相信和谅解,让她信任你,依赖你,更加爱上你,而在她的幸福达到顶点时,再告诉她,所有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骗局,都是假的,你不曾有过半点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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