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莱西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对佩德罗恭敬地禀报道:“老大,夏小姐已经醒过来了”
佩德罗听到她这么说,眼眸一亮,不由分说地转身走进了房间,果然看到夏初七已经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我这是”夏初七低咳了一声,缓缓坐起身,刚刚想动一动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有些凉意,抬起手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还记得自己刚才要离开这里去找封洵,好像和佩德罗派来守在门口的护卫起了争执,然后就晕了过去,怎么醒来发现自己竟在输液?

“你醒了——”佩德罗见她似乎还处于迷糊的状态没有回过神,缓缓走到床边,示意莱西倒一杯温水过来,给她润润嗓子。

夏初七冷眼看着他递来的水杯,并没有接过喝两口,而是冷冷说道:“佩德罗,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故技重施,有意思么?”

佩德罗哑然失笑,摇摇头一脸坦然地答道:“小哑巴,我这一次没有软禁你,是你自己一醒来就执意要离开,结果还没走出门口,就自己晕倒了过去,还亏得里奇请了医生来看你”

佩德罗见她不肯接过水杯,索性将水杯端在她嘴边,耐心地劝道:“你先喝两口水,我看你的嗓子已经嘶哑得厉害!”

如果不是她疯狂地喊叫封洵,她那好听的嗓子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沙哑!

夏初七也觉得嗓子像火烧一样疼痛,低下头喝了半杯水,又要拔掉自己右手的针头,起身下床,却被佩德罗死死地按住了手腕。

“别乱动,医生刚才说了,你晕倒是因为饥饿作怪,缺乏血糖所致,这吊针是为了给你补充营养和葡萄糖!”

佩德罗说到这里,对莱西吩咐道:“你帮她在背后多垫上几个靠枕,让她坐得舒服一点!”

莱西连忙恭敬地应了,拿起两个厚厚的靠枕放在夏初七后背,又对佩德罗低声说道:“老大,我去厨房看看,那些小米粥什么的应该快准备好了”

佩德罗微微颔首应了一声,等莱西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夏初七两个人。

“不必故作好心,我因为什么晕倒,用不着你管”夏初七冷笑了一声,抬眸看了一眼吊瓶,语气多了几分冷嘲:“你说是营养针,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添加什么!”

佩德罗见她这个时候还误会自己的好意,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反问道:“小哑巴,是不是无论我对你多么好,你都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出自一片好意?”

“佩德罗,你有太多恶劣的前科!”夏初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因为他脸上的无奈苦笑,而变得心软,冷冷提醒道:“当初在你墨西哥的老巢,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说吧,你是不是在所谓的营养剂里,加了什么肌肉松弛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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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如果我真的加了肌肉松弛剂,恐怕你也能感受得到”佩德罗摊开双手,好笑地提醒道:“你不如自己试试,你能不能动弹?”

夏初七果然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并没有肌肉僵硬,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些许,却没有因此真正放松警惕,而是冷声说道:“就算没有加肌肉松弛剂,谁知道有没有加些别的什么毒药,反正你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些阴招吗?”

“夏初七——”佩德罗低唤了她一声,目光沉沉地看向她的眼眸深处,一字一句缓慢而沉重地问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卑鄙无耻,只会耍阴招的小人?”

“难道不是?”夏初七眉梢微挑,眸中也泛着几分冷意:“你对我和封洵所做的一切,我都牢牢地记在心头,绝不会忘记,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不必在我面前多说什么好听的话,因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早在我们第一次交手时,我就知道了!”

佩德罗的脸色不断变换,拳头也握得咔咔作响,他甚至无法忍住自己的怒火,扬起自己的大掌,只想狠狠地扇向面前的小女人,一巴掌打得她清醒一些,让她知道,现在没有什么封洵,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她!

不只是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

夏初七仿佛早就做好被他打的准备,却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扬起头颅,冷眼看着他,等着他的巴掌落下来。

看着她还没有消肿的半边脸颊,佩德罗扬起的巴掌终究是悬在半空中,不忍落下来。

不知看了她多久,他终究是无奈地放下手,摇摇头低声叹息道:“你这幅样子,我不忍心下手我说过,我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跟你证明我的诚心!”

佩德罗说到这里,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红肿未消的脸颊,有些怜惜地说道:“他们抓了你,对你用刑,我可舍不得这么做不错,在你眼里,我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上了恶人榜,但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当初把你抓到我身边关起来!”

“你——”夏初七没想到佩德罗竟还敢厚颜无耻的说不后悔这么做,气得瞪大眼看着他,本想挥手狠狠地教训,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只是对他怒目而视。

佩德罗低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不过小哑巴,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不如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如果没有半分真心,如果只想得到你的身体,我大可以在当初就让你成为我的枕边人,别忘了,那个时候你没有行动力,我如果想对你为所欲为,你无法反抗”

“我可以咬舌自尽!”夏初七冷冷答道。

“你当然可以自尽,但我也有一百种阻止你的办法”佩德罗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叹息道:“但我并不希望强迫女人,也不屑于这么做,你越是说你心里只有封洵,我越是要把你的心掠夺过来,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跟我,我要你把封洵这个人,从心底和脑子里,彻底地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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