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瞎了吧,才过去一个月,视为知己的朋友都不认识了?”金铭爵不示弱,牵住南湘的手包紧,讽刺了杜若盈。
杜若盈吃瘪,眨了几下眼睛,才迟迟的说,“原来,是金少爷,差点没认出来了呢。”

“不用你认识我,认得你旁边那个大金主就行了。”金铭爵冷冷的说道,牵着南湘往外走。

“南湘,我们走吧,别挡着人家和小三秀恩爱。”

南湘不说话,沉默跟着金铭爵走。

杜若盈观看身旁江夜宸的脸色,她不傻,明白江夜宸不会突然叫她出来,自主的把话接了下去。

“金少爷这话说的奇怪。”

她挡着出去的路,见两个人都停下来,继续笑说,“我和夜宸彼此都是初恋,不存在利益一说,你这一句话,过分了吧。”

“呵,这初恋刚离婚就急着上位。要是我记得对,连江董事长的身子也还没好全吧。你家世不行,江家人肯定还反对,这么迫不及待的取而代之,不是小三作风是什么?”

金铭爵口才也厉害,他虽然是部队回来没几年,对圈内的事知晓的不少,尤其喜欢上南湘,对南湘身边的事务打探的一清二楚。

“铭爵,别说了。”南湘不想引来纷争,对话突然演变的激烈,店员在旁边不敢说话了,店里很多行人看了过来。

江夜宸也一直立于原地不语,注意着南湘,听到金铭爵当众戳穿她的短处,杜若盈面色有些难堪了,口快说道,“你胡说什么,董事长的事只是个意外!金少爷才要小心吧,金家如今腹背受敌,哪一日金少爷的生活,说不准可就更加如履薄冰了。”

杜若盈以前在南湘面前,是一副善良知心姐姐的人设,原来讽刺起人来也是很厉害。

“我金家怎么样,用得着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

金铭爵恼火了,他不对女人用拳,杜若盈是唯一一个想打的。

杜若盈口急说出这句话,江夜宸斜了她一眼。

“别被他们激怒,我累了,走了。”南湘反握住金铭爵的手,对他轻声也是认真的劝告。

金铭爵的理智,被南湘睿智的眼神拉了回来,“对,你的朋友不会贪财,真金不怕火炼,真朋友不会忘了情,我们买个几百块的礼物也是一样有意义的。”

金铭爵开了窍,故意说的大声。

杜若盈心里不太舒服,好在江夜宸站在她身边,给了足够的光芒,她不怕。不过为了体面,也没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们到底哪一位要呢?”店员左看看,右看看,询问声都变得非常细。听说话来头,哪一位好像都是惹不起的大佬。

“我们要的。”杜若盈伸出手,很张扬的表示立场。

“走。”金铭爵牵着南湘,从另一个方向出去。

店员马上点头,和想的一样,果然这一对才买得起。

“这家店所有的东西都包起来,我都要了。”

南湘跟着金铭爵快步走,耳边突然再传来男人一贯霸道的话语。

店员受宠若惊,看江夜宸的派头,就是个绝对阔气的大金主,她惊喜的语无伦次,“啊,先生,全部?真,真的吗?我们店只是个新店。”

“我的女人看上了,这个理由,够吗?”

江夜宸说着这一句话,魄力十足。

在店里听到的其他女客人,除了南湘外,全都眼冒出了桃心,统一一个心理,羡慕嫉妒恨。

“夜宸,谢谢。”杜若盈更是不用说的极度欣喜,也不管江夜宸看着的方向并不是自己,就对江夜宸羞涩的告了谢。

我的女人,原来这四个字,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口啊。

南湘的心翻绞着,耳边响起音乐盒悲伤的音乐应景,还真会自找罪受。

没有停留片刻,她快速的走出了这家店。

“土财主炫富,真是无聊。”金铭爵喷了一句,陪南湘一起离开了。

“先生,清点货品最少也需要一天,您看可以等吗?”

礼品店全体的店员,都被召集上前,为包下整家店的大主顾服务。

南湘一走,江夜宸兴趣乏乏,“送到这个地址。”

他扔了一张名片,“那一个音乐盒,给我单独打包。”

特别指了下南湘看中的音乐盒,然后走出了店铺。

“哇,是江盛集团,怪不得这么有钱。”

“真是走运,在他旁边的是总裁夫人吧,也太幸福了。”店员们拿着名片,看到公司名字,眼睛纷纷放出光来。

“夜宸,等等我。”

被私下议论,杜若盈面上有光,本来有点不高兴江夜宸撇下自己就走,重新又扬起笑容跟上去。

江夜宸还在店外,并没有走,他在等杜若盈。

杜若盈出来看见了江夜宸,感动非常的走上去,“夜宸,其实你不用那么破费的,这一家店不大,买下来也要花费百万,我平时用东西不是很奢侈。”

她很贤惠,很懂事的说道。

江夜宸站在店门外一处人流不多的地方,没有理会杜若盈的说辞,而是另外深沉的问了道,“你很希望我爸的事,是一个意外?”

他看着杜若盈的眼睛,没有错过她第一反应的慌乱。

“怎,怎么突然问这个?”杜若盈别开眼神,马上很疑惑的问道。

“江盛没有对外宣称我爸的伤是意外,你是从何得知?”江夜宸再问,更冰冷的眼神紧迫人心。

杜若盈的心紧张的乱撞,她刚才一时心急口快说出来的,被江夜宸听进去了?

她挤出笑,“你误会了,我是听公司里的人闲聊说的。他们说,有人,想趁年会到公司盗窃机密,结果被董事长发现,才下手伤了董事长。这,应该是个突发事件吧。”

杜若盈解释的坦坦荡荡,但被江夜宸那双看透人的黑眸注视着,说话还是有打颤,她说的太真实,连自己都再次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又心慌的解释了一句,“夜宸,你不会误会我吧,我最近去看江宅,伯母说伯父好多了,我才敢拿伯父伯母说话的,你别介意。”

“你说的这么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在现场。”江夜宸突然走近她面前,冷视着杜若盈阴测测的说道。

被最担心发现的人,近在咫尺的质问,杜若盈几乎要原形毕露,她勉强的维持表情,“夜宸,你在想什么?我,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伤害你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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