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针线活不行,厨艺也是——一塌糊涂!
但是,炒菜她不会,做蛋糕这种事,她还真的会!

那都是因为与外婆相依为命的那几年,她们祖孙俩全靠父母留下的钱过日子,只出不进,聂韶音为了省钱,便自己学会做蛋糕。

还别说,那大概是厨房活计她唯一一个能做好的东西!

“嗯,我等着。”寿星最大,君陌归自然是说好。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他担心她觉得“蛋糕”不好吃,毕竟她是知道,这蛋糕绝非她说的那种。于是,他又道:“来吃菜。”

聂韶音转头,看着殷勤给自己布菜的这个男人,没忍住心潮彭拜,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地道:“君陌归,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说得含蓄,说是喜欢。实际上——

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说得上是爱上他了吧?

点点滴滴,在自己没发觉的时候,彻彻底底被这个男人的心意征服,爱上了他!

一句话,一个眼神,撩得君陌归热血沸腾,眸中充满了渴望。

薄唇蠕动片刻,他下定决心,问:“音儿,今夜留在这里住一晚?”

聂韶音一愣,朝他看去,对上了他的凤眸。

凤眸中闪烁着华彩,别有用心!

她默了一瞬,挑眉笑道:“好啊!”

她本不是古板的人,只要他不怕,她也没什么不行的。

尤其是——

其实自从她非要主持解了签文之后,她就发现了,他很不安。

饶是她不断地给言语暗示,他看上去像是好了,但是只要仔细辨认便可发现,那不过是隐藏在了平静外表下而已!

而性那种事,可以缓解压力,特别是对男人而言。他想要,就给他又何妨?

“不怕被你舅母知道,挨骂?”君陌归忍不住心口的激动,将她拉了过来。

聂韶音就坐在他的腿上,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不怕,反正她们也舍不得骂我,就是骂你。”

没有十足的理由不敢当着面骂君陌归,她们就会在背地里骂!

君陌归忍不住大笑起来,胸膛震动,靠在他胸口的聂韶音感觉到了他的心跳。

唔有点快!

“音儿,你吃好了吗?”君陌归搂着她,觉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了。

跟野兽似的,看着她的笑脸也想咬一口;看见她鲜红的唇也想咬一口;更想将她扔在床榻上,撕开她这一身单薄的春衫,狠狠埋进她体内!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聂韶音,是君陌归一个人的聂韶音!

他太热切了!

聂韶音点点头,将他的急切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口中应了一声:“嗯,吃好了。”

她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眼里好像有日月星辰!

他看得越发心动,又问:“有温泉,你要不要去泡?”

“对哦,早就知道温泉别庄有温泉,可我不曾来泡过,那是一定要去的!”聂韶音支起身子,眼珠子转动着,问道:“一起泡?”

君陌归伸手抚上她的脸,用拇指抚摸着她的眉毛,道:“让紫衣和兰十带你先去,我去瞧瞧你的卧房收拾好了么。”

聂韶音挑了挑眉。

难道她会错意了,他不是在发出邀请?不然还给她准备什么房间?

可这人分明已经浑身紧绷,她屁股下面坐着的玩意儿也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他还能忍?

憋得越久,到时候她怕是会被他一片片撕了下腹吧?

但君陌归没有解释的意思,抱着她站了起来,问:“我抱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不管是不是会错意,聂韶音都不想被他抱着在别庄内走动,有点丢人。

君陌归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飞快地吻了一下,道:“你去吧。”

聂韶音再看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好像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却又没有了方才那种急迫感了。

难不成,他真的只是约她留下来住一晚,顺便泡个温泉而已?

真能忍!

她一路想着这些问题,跟着紫衣和兰十去了温泉。

温泉自然是在君陌归的院子里,走过一条长廊,温泉上修了一座屋子,浴池是室内的。

“小姐,我试过了,温度合宜。我去给你准备衣裳,你先泡着。晚些时候,我过来给你擦背。”紫衣说道。

还就别说,这类仔细活儿,兰十不是不能做,却是比不上紫衣细致的。兰十有大智,在大事上通常能帮得上忙,但琐碎的小事她就不怎么擅长了。

所以,兰十便道:“不如我去取衣裳吧?”

“没事,小姐又不喜欢人伺候,你在外面守着就行。”紫衣冲她笑了笑,道:“我去准备衣裳。”

她便出去了。

聂韶音脱了外裳和中衣中裤,穿着肚兜和亵裤下水,合宜的温度让她舒服地闭了闭眼睛。

她对兰十道:“兰十要是也想泡就下来。”

兰十摇头。

聂韶音笑了笑,又道:“那你去外面等着吧。”

“好。”兰十应了。

聂韶音便在池子里泡着,思索着今日在相国寺求签的事。

苏娘走难。

她总觉得,签文是在讲她接下去的路是大凶,不管是吉凶还是姻缘,都会有很多困难。

其实不用解签她也能想得到,毕竟她体内还有那该死的雪华,还有扑朔迷离的身世,还有来自于皇帝和太后的敌意每一种数出来,都注定她不会平顺。

至于她与君陌归两人的姻缘今年内不让成婚,那也已经是不顺了。难道,还有更大的考验,会让她和君陌归分道扬镳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情有些沉重。

她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就是谈个恋爱而已啊,怎么就这么难?”

想着想着,因为白日没有午休,只是回来的路上倦了眯了一会儿,聂韶音不由自主地犯困,她趴在池子边缘闭目思索,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手捏着布巾在给她擦背,她心想,应该是紫衣回来了,舒服地哼哼了两声,道:“紫衣,你今天力道怎么这么轻?”

给她擦背的人动作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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