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啊,你知道为师为何不赞同你回宫吗?”老医师因为醉酒柚子额口齿不清的说道。
萧清雅闻言一惊,立马抬头四处查看,见众人皆是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在意这边才稍稍放下心来。

萧清雅看着老医师嘴角泛起嘲讽的笑容,却是没有接话。

老医师也不管萧清雅有没有接话,又是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己在宫中的日子。萧清雅见老医师说道动情处竟然声音有些哽咽,脸颊也因为激动而更加泛红。

“当年为师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啊,只希望她能够真正的快乐。可结果呢?人的贪欲是无法得到满足的,身在宫中你的心思不可能只停留在一处。为了向上爬,为了爬的更高,人是会变的嗝!”

老医师打了个酒嗝,突然有事笑出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就是往嘴里送。

“师父,你喝醉了。”萧清雅出手拦住老医师,却被老医师用手扶开,硬是不停阻拦的将酒送入了自己的愁肠。

萧清雅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她懂老医师口中所说的,在宫中,人人都像往上爬,而能爬到最高处的又只有那么一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于是,你只能处处小心提防,甚至会主动出手。

萧清雅不是不懂这些,人心这种东西在利益和权力以及求生欲的面前时最容易变的,最不可信赖的。可偏偏深宫之中就是被这些东西弥漫着。

可是她生来就是在大家族之中,这种尔虞我诈从小便没少见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是她从小便知道的道理。

如今萧清雅更是明白,自己的不单单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活着,她的身后有着自己家族的命运,她不能够,也不准自己成为自己家族的绊脚石。

萧清雅也举其就被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喉咙辣辣的,辣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同样的才能和努力,放在不同的位置收获到的成果是截然不同的。萧清雅明白若是自己在恭阅面前能够说得而上话,能够让恭阅宠爱自己,那么自己的家族,就算自己不主动去向恭阅请求什么,它们也会因此而壮大兴荣。

老医师将酒杯放下,抬起自己的眼,迷迷糊糊间觉得萧清雅此时似乎在惆怅着什么。

“师父希望你自由,希望你快乐!真的不希望最后你也成为那宫中那吃人骨头的一员,更不希望你回去被人吃啊!”老医师手重重敲了敲桌子,沉痛的说道。

萧清雅却是没有回头去看老医师,她只是沉着脸,默不作声的又是给子添了一杯酒,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温度。

如今她已经是被人“吃”过一次了,知道了那其中的苦楚,幸好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她又怎能放过那些“吃”她的人呢。

萧清雅自知自己从来不是善人,对于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做不到释怀,做不到以德报怨。在她萧清雅的眼里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渴望拥有权利。只有拥有权利,她才能真正的将那些伤害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只有拥有权利,她才能做她真正想做的事。而她想做的事,不是自由所能给的了的。

酒过三巡,萧清雅侧目发现老医师早已醉的直接睡倒在桌子上。萧清雅叹了口气,瞧见晚上有些凉了,怕师父着凉,便起身和镇长告辞。

镇长见老医师已是大醉的模样,便连忙叫人去帮着搀扶。

谢过镇长后,萧清雅又是去叫醒早就因为无趣在一旁偷偷打盹的小药童。

“童儿醒醒,回去啦。”萧清雅轻轻将小药童拍醒。

许是偷喝了酒,小药童的脸上也是有些许的泛红。他揉了揉眼,“枝雅姐姐,师父呢?”

萧清雅无奈的指了指正被人搀扶起来的老医师,说道,“师父醉了,镇长托人将师父送回去,你也快跟着回去,给他们领领路。”

“那你呢?”小药童起身,拍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听萧清雅这么说,便是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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