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成对着萧清雅问道“你来扬州也有一段时日了,还习惯扬州的风土人情吗?”
萧清雅抬头笑了笑,“还好。”

“想当初,恭裘一来扬州,便不肯走了。”李毅成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闲聊样,一边拿余光偷偷观察着萧清雅的脸色。

果不其然,萧清雅听见恭裘的名字时,脸色一变,却又装作不太熟悉的疑惑出声。

“恭裘?”萧清雅问道。

李毅成点了点头,“对,你们见过,你还救了他的命。”

萧清雅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他呀。”

随即摇摇头,说道“可不是我救了他的命,那是多亏了师父,也是他命大。”

沉默了一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萧清雅便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出声。

见李毅成只是喝茶不语,苏清雅问完之后便后悔了,但是她不动声色,低头端起茶杯,微微掀起杯盖,轻轻吹凉,浅浅地啄了一口,默默留意着李毅成的反应。

李毅成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直言道:“我与王爷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眼睛越过苏清雅看向远方虚空处,似在回忆,“巧的是,我们第一次的相遇正是在扬州。”

顿了顿,李毅成看了萧清雅一眼,继续说道,“那是受家父之命,到此处一家分铺查账。路上途经一家客栈休息,没想到这一休息就出了事。”

只见李毅成卖关子般停了下来,也学着苏清雅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低叹道,“好茶!”眼睛略过旁边的女子身上,见她并没有被自己所影响,也露出自己想要的神情,反而是神态自若地看着他,便只能压下心里淡淡的失落感,也忽略了因为女子注视的目光而升起的微妙的喜悦感。

李毅成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继续道。“我下榻的那家客栈正巧也是王爷途经休息的那家,那时候正巧有个说书先生,大概是因为说了王爷不爱听的话,被王爷手底下的人正围着教训呢。”

“哦?”萧清雅奇怪道,以她对恭裘的了解,恭裘是绝不许自己手下仗势欺人的。

李毅成见萧清雅疑惑出声,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也不像现在这般,只因为刚刚踏足这外面的江湖,一股子的书生意气,就像那话本写的,想要——”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苏清雅忍不住笑了笑,插嘴道。

李毅成愣了愣,也跟着笑了起来,“对,路见不平,但是无奈我只是一介平民老百姓,不会随身配有刀具,就只能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没有王法了?”

当初恭裘原只是想着让手下的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老头,没想到竟然有不长眼的家伙出来捣乱,他支起靠坐在板凳上的身子,抬头看去,果然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身后倒是跟着几个看着能打的人。

没等他开口,团团围着说书先生的下属们早已扭过头去,看向搅局者。带头的松开了扯着的衣领,冷笑道:“我倒是好奇,是哪个没眼色的家伙敢在这里撒野!”说着便气势汹汹地往李毅成走去。

李毅成也没留什么好脸色,抬起右手下令道:“上!”原来此次李毅成查铺,是带上了府里面请的最好的打手,料定此次查铺得“上武力”。

一时间,店铺一片混乱。

不多时,双方身上都挂了彩,陷入了僵局。李毅成虽然没有冲在最前面,但也讨不了好,恶狠狠地抹掉嘴边的血,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个主事的人一动不动,轻蔑地嗤了声:“没想到啊,你们的主子竟是个缩头乌龟。”

恭裘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李毅成,在只剩下两步的距离站定,道:“上位者,岂有身先士卒之说,成功的将军,往往不仅仅是以身作则,更是带领着将士走向更长远的胜利。”他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却将李毅成说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李毅成,我这么说,你可懂得?”

李毅成吓了一跳,突然回想起父亲在他临出门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过,日前收到风声,说是此行极有可能遇到贵人,是当下在皇上跟前的红人、圣上的亲弟弟,奉旨前往杭州办案,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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