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屋内,果然要比在外面凉快了些。
萧清雅拿了件干净衣服给袁芊素换上,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萧韵蓉杠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气?”

袁芊素低着头,小声道:“我只是好奇所以到御花园里转了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萧清雅微微蹙眉,看着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也着实心疼,只叹其身份卑微,虽是嫡女,可惜父亲只是个从八品官员,也难怪会被萧韵蓉欺负,而且袁芊素的相貌也不是十分出众,殿试的时候怕也选不上,难道她这次大闹储秀宫只是在跟自己挑衅。

看着袁芊素胆战心惊的样子,萧清雅拍拍她的手:“明天就是殿试了,瞧你现在的样子怎么面见皇上啊。”说罢,萧清雅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首饰盒,顺便又挑了两件漂亮锦袍,“来,这些你拿去吧。”

“啊,芊素怎么能收姐姐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万使不得。”袁芊素连忙推辞。

“萧家和袁家虽不算世交但你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就收下吧,再说了,明日你也好好打扮一番,要是能入选,我和如铃姐也都为你高兴啊。”萧清雅莞尔,又将东西塞了过去。

袁芊素看着手中那精致的首饰盒:“如此,就谢过姐姐了。”

就这样众淑女度过了在储秀宫最后的一天,第二天早晨,各个淑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看样子她们都下定决心要得到皇上青睐。

萧清雅打扮的到还不过分,一件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旗装,腰间宫绦上玉佩坠之,通体圆润,乃上好羊脂玉,香肩之处翡翠绣之,纤纤玉手银镯扣之,挽着寻常姑娘家的发髻,显得有些小家碧玉。海如铃精心打扮了一番,银器珠宝挂满身,一副优容华贵,千娇百媚的样子。

萧清雅天真可爱,到显的有一点小孩子气:“如铃姐姐今天真是漂亮,等会儿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姐姐的。”

“哎呀,清雅你真是的。”海如铃拍了她一下,脸也跟着红了。

“芊素见过两位姐姐。”

闻声而寻,竟是袁芊素,今天她穿上了昨日萧清雅送给她的那件衣服,鹅黄色的绸缎衬托着她那羞涩的容颜,乍看之下竟有几分韵味。

萧清雅连忙扶起对方,赞叹道:“妹妹今日穿着一身着实好看极了。”

袁芊素红了脸颊,小声道:“姐姐谬赞了,芊素身份低微莫要诋毁这件衣裳才好呢。”

“怎么会?”萧清雅握住袁芊素的手,道,“也许皇上就喜欢妹妹这种小家碧玉的风格呢。”

就在这时,教习嬷嬷高呼道:“各位小主,经过这一周来的学习和检查,现在到了最重要的殿试,能不能留在宫里就看这位小主的造化了,现在请分成两队,满军旗一队,汉军旗一队,都排好了。”

就这样淑女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向养心殿走去。

看着前方迷糊的方向,萧清雅不知如何去走,身位家中嫡女,她不得不参加选秀,早就听闻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进去的女人必须斗一辈子,直到选出真正的赢家,只要踏错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庆幸的是跟自己同母一胞的大姐也在这里,虽然大姐长自己八岁,就连大姐的相貌在自己脑海里都还十分模糊,但有大姐在,她应该不会受很多苦。

淑女被分为十人一组觐见,这一届的淑女有很多,也被分了很多组。萧清雅很幸运的跟海如铃分在了一组,看着前面一波一波的淑女进去又出来,有的人欢喜,有的人失落,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又知道呢。

终于,轮到她们这一组了,端庄的步伐微微摆手,转过身面对正殿。皇上、皇后、淑妃就坐在上面。萧清雅不敢抬头,感觉上面那三个人物不是她能随意窥私的。

旁边的太监开始宣读:“正五品光禄寺少卿黄辉之女黄姗姗,年十七。”

只见被叫到名字的淑女盈盈福身:“臣女黄姗姗,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坐在上的恭阅帝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挥了挥手。

“黄姗姗撂牌子,赐花。”

那位叫黄姗姗的淑女明显身子一僵,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

海如铃不经看了她一眼,心里安抚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你可以的。

太监继续宣读:“正四品通政使司通政副使海富贵之女海如铃,年十六。”

海如铃缓缓跪下行大礼:“臣女海如铃见过皇上,皇上万岁”海如铃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衣领上的一枚纽扣突然掉落,顿时衣服散开,肌肤一览无遗。

“啊!”海如铃大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胸口。

“呵呵。”一声轻笑传入萧清雅耳中,萧清雅回头望过去,却又不见可疑人。

从人纷纷看着失态了的海如铃,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恭阅了。

皇后贬低道:“哎呀,海富贵还真是教出个好女儿啊,这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成何体统,这是把皇宫当做什么地方了!”

见状,海如铃也慌了神,连忙求饶:“皇后娘娘赎罪,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哼,狡辩!”皇后可不会听她的辩解,“海如铃殿前失仪,把她给本宫拖出去!”

海如铃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连求饶的话都忘记说了,只感觉到两个太监架起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皇上,请听臣女一言。”就在这时,萧清雅突然跪到了从人前,毅然地说道。

恭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要说的内容并不感兴趣。

见恭阅冷漠如冰,萧清雅也不管后果如何了,再次开口:“皇上,在场中人,只有女子和太监,除了皇上没有其他的男人,皇上既然已经看到了如铃姐的肌肤,就理应对其负责娶了如铃姐。”

此话一出,惊艳再场之人,恭阅听了有锁紧了眉头,瞪着萧清雅。

“皇上若是一个好男人,就不应该逃避责任,难道身为女子的我们连在所嫁之人上都要被苛刻吗?”

恭阅看着萧清雅,戏谑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可知今日你所说话会给你带来什么吗?”

此时的萧清雅已经开始胆怯了,要是刚才那不要命的话只是一头热血的缘故,那么现在热度过了,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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