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呗,反正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有的是钱。”我笑着对他说。
他无奈的叹口气,摇头道:“小乔妹子,你自己家,也是这么处处讲究风水吗?”

“对我们来说,这些东西不用刻意去讲究,已经习惯了,随手摆放的时候都会注意一下而且带有风水意味的东西,不宜乱扔乱放。”

“唉,好好好,你说说,这灯有什么问题”邵一航一脸投降的神情。

“数量,一个壁灯、一个台灯,头顶一个”我指了指上面。

邵一航抬头看了看,脸都绿了,骂道:“擦要不要这么邪乎啊!沾着这两数字也会犯忌?”

顶灯是装饰灯,一朵花中间五颗花蕊,每个花蕊就是一个橄榄型的小灯泡。

“严格来说,沾二、五,也会催旺煞气把壁灯撤了、顶上的灯泡拧一个下来,鱼缸搬了位置,你的游戏房暂时别用,明年就好了。”我拍了拍手。

“好啦,我尽职尽责的把自己发现的问题都告诉你了,信与不信,自己斟酌风水之说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内因外因、因缘业障加在一起嗯,就容易出状况。”

他垮着肩膀叹口气:“老爹常年不在家、我这几个月又在外忙那个特殊疗养院的项目,我妈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才让祁可欣趁虚而入了也怪我,唉!”

我他的语气,似乎对妈妈还挺孝顺的,好心提醒了一句:“邵总,你妈妈,还是一直住在隔离病房比较好”

他眉头一皱:“为什么?哪有让老娘一直住医院的道理?她够辛苦可怜了,熬到我爸退休,外面那些女人分一笔钱应该也就打发了,我老爹老娘还能做个伴儿养老。”

我摇了摇头,恐怕这个希望很渺茫。

在黄道村的传说中,食尸腐的村民全都中了一种类似诅咒的邪法,疯狂的嗜好同类的死肉,最后牙齿和骨头上都有黑斑。

江起云说那是一种戾气形成的咒怨,至死无解,甚至变成鬼魂还会嗜吃死人肉,这是生理心理的双重变态。

饥饿让他们的邪念变成了逼不得已、理所当然,从众心理又减轻了罪恶感,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张开吃人的口。

这会入魔。

邵妈妈吃那膏脂时候的神情近乎癫狂。

这就好比一个毒瘾深重的人,要戒毒几乎不可能。

我不想打击邵一航,只能委婉的提醒道:“那个所谓的美容秘方会让人产生依赖性,你也看到你妈妈精神的异常了,她如果离开医院,被陌生人刺激到很容易发病,还是谨慎点,不要自以为是对她好,结果却是害了她。”

邵一航皱着眉头,目光沉沉的盯着我。

“其实你知道很多事情,是吗?”

“不多,也就知道些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我是好言劝告,你听或不听,就是你的选择了,希望你能选对吧。”

邵一航送我回到小巷口的时候,我哥刚目送林言沁的车子离开。

我和他站在小巷口偏着头打量着对方。

“慕云凡、慕小爷,好久不见啊,准丈母娘家的生活一定很安逸吧?这次体验了一把做上门女婿的感受啊,如何?愉快吗?”

我挑眉看着他。

我们南方人,过冬几乎不用围巾,然而这是天寒地冻的北方。

朔风如刀,吹得我缩在羽绒服的领子里。

我哥脖子上围着一条大围巾,不用想都知道是林言沁给他的——他哪会买这种奢侈品牌的围巾啊?

他一边挑眉笑,一边将围巾垂在胸口的部分搭在我头上裹着。

“哎呀呀,哥哥不过离开几天,我家的小美人儿就吃醋咯”他笑嘻嘻的揽着我的肩膀往巷子里走去。

血脉的联系,就像这条围巾,寒风朔雪能传递一点温度。

“今天你得给我做饭吃,吃了几天沁丫头做的西餐,我都饿瘦了!”我哥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笑了两声:“行啊,反正你也好打发,只要有豆腐就行。”

“我要吃肉丸酿豆腐。”

“嗯嗯。”

“小乔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啊?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跟你老公吵架了?”我哥凑近我的脸,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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