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味。
这是昨天我们就闻到的,我哥洗了澡后都还有一点淡淡的味道。

但是今天已经闻不到了,林小姐和我离他这么近,尤其是林小姐刚才还紧紧相拥和亲吻,怎么可能闻不到。

可是白无常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他肯定是嗅到了异样。

都说酒是陈的香,难道陈年发霉变质的老胭脂后劲儿也会这么大?

我哥也不解的说道:“我就收拾了一下库房,哪儿染什么脂粉味啊,那陈年老胭脂都变质了,昨天蹭到一点在手上,还让沁丫头误会,这到底什么鬼东西啊”

江起云看了我一眼,我点头道:“所以昨晚我去翻那堆东西查看啊,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是特别香,香得呛鼻子你还问我哪来的胭脂香味。”

“回头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江起云说了一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本来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我们。

两个宝宝睡在双胞胎婴儿车里,旁边礼物堆了一座小山。

冥府的礼物太有个性,我看着孟姝她们做的小衣服和襁褓,要么是太极图、要么是双鱼戏水图,很有意境。

我脑补了一下宝宝穿着小衣服,袖子上两个太极图天啊,不要太萌。

林言沁买的一对黄金锁沉甸甸的,我有些过意不去,我哥也在低声责备她,说送太贵重的东西人情很难还。

“可是我不知道送什么才能表达心意啊。”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笑道:“不如你送我一双侄儿侄女吧?”

她涨红了脸,我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明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你这是玩火啊!

我咬着唇偷笑,今天真的很开心,过去一年几乎都在紧张害怕、患得患失、忐忑难安中度过,现在让我恍惚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受。

我可以制定目标、可以开始一步步的自己决定道路。

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身边,不会有孤立无援的感受。

满月酒席比较温和,没有人敢在江起云面前乱来,连大声喧哗都不敢。

酒席结束后,林小姐先回家了,大宝开车先送老爸和奶奶抱着宝宝回家睡觉,我和我哥留下来跟酒店的人确认结账。

我提着包包躲到宴会厅的洗手间里,江起云跟着进来锁了门。

“你干嘛?”我瞪着他。

他伸手来帮我解开后背的搭扣和拉链:“很辛苦吧?又痛得不行了?”

原来他也知道啊

背奶族的妈妈真的不容易,为了保证孩子最安全的口粮,去哪儿都得带着拔奶器,涨*奶时的那种疼痛真是让人抓心挠肺。

我也顾不得害羞,在江起云的遮挡下,偷偷的扯起内衣,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冒出来了,再不解决掉,衣服都会被浸湿。

他微微蹭在我的耳畔,轻声道:“真是一股奶香味,那两个小家伙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不然呢?奶娃娃不就是这个意思,一股奶味啊。”我快手快脚的解决掉胸前的涨痛。

江起云皱眉看我倒掉差不多两百毫升,皱眉道:“就这样倒掉?”

“不然呢!”我哭笑不得:“我也觉得浪费啊,但是现在是最多的时候,于归和幽南又喝不了那么多。”

他轻叹一口气道:“阴阳二炁的身体,脆弱又麻烦,但偏偏能孕化出那么多奇妙的东西。”

“哼不好意思啊,就是这么脆弱又麻烦。”我将拔奶器收拾好。

手机一个劲的震动,我以为是我哥催我走人,结果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怎么了?

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是贪狼,他还没好全呢。

“小师叔,家里的铃铛响了。”

铃铛?

是说院子里悬挂的那个铜铃吗?

这是我们家处理阴物的一个办法,有些阴物需要曝晒祛除晦暗之气,会在一个范围牵起红绳,中间悬挂小铃铛。

如果有怨气、阴气冲撞,小铃铛就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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