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翔宇顺着巫启南的手指,望见张子轩关切的眼神,点头说道:“是。孩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巫启南长舒一口气,然后运极功力,将双手放在巫翔宇的身后。

“你个老匹夫!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啊!”巫中诚虽然身化蛊虫,但是声音却依旧能够通过灵识放出:“难道说,你又要杀害那个小孩?真是狠心啊!我看妇人心也没有你来得狠啊!”

巫翔宇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打了个冷颤。父亲杀人?父亲在自己面前一向仁慈厚道,严谨有礼,怎么会随意杀人呢?

“老匹夫,你以接替族长为由,杀过多少人了?你说说,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哼哼,活该你终身没有人作陪,连个血脉都没留下!报应啊!”巫中诚的话,顿时引起下面巫族族民们的疑惑。什么叫做以接替族长为由?难道说,历届的族长都已经死了吗?那台上的人是

巫翔宇听后,心中更加愕然,这全是什么跟什么啊?以接替族长为由杀人?那不就是在说我?父亲要杀死我吗?怎么可能?

“抱圆守一,别再听他胡说。这件事我日后会给你解释的。”巫启南看出巫翔宇心中动摇,心中大急。此时若是出现什么纰漏,自己和巫翔宇肯定要命丧与此!

巫翔宇闻言,知道情况紧急便也不再去想这些问题。

可是,巫中诚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原先,你对我如此之好,我差点就以为您是我的生父。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我惨下杀手!还真是没看出来呢!以‘接替族长’、‘传授功法’为由,把我叫道密室传功,随后竟然鸠占鹊巢,将我们的魂魄放在蛊房的蛊虫体内!好狠的心那!”

说到这句,四周巫族的族民们议论之声更甚。谁到想不到这蛊人口中,居然还有如此的言辞。

“噗”一口鲜红的血脉,从巫翔宇的口中吐出。

“小宇!”巫启南见巫翔宇灵识受创,忍不住焦急地大叫一声。这关键时刻,怎么能三心二意被扰乱心神呢?这巫翔宇终于还是嫩了一些。

“父亲。”巫翔宇听见巫启南喊出自己幼年的昵称,便忍不住热泪盈眶:“父亲,他说的不是事实吧?他只是在冤枉你,是不是?”

巫启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愣愣地望着巫翔宇出神。

“哼,你让他说不是啊?如果他敢说我说的是假话,我就承认我说的不是实话!”蛊人一边说着,一边恢复自己的人身,恶狠狠地盯着巫启南。

“小宇,相信我。”巫启南坚定地望着巫翔宇,说道:“这件事,等到你继承我衣钵之后,就会知道了。”

巫翔宇望着巫启南的眼神,狠狠地点点头。随后再也不理蛊人的叫嚣,一心一意接受起巫族的传承。

巫中诚喊破了嗓子,也没再起效。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那些巫族族民。恶毒的眼镜,逐渐冒出烁烁的绿芒:“你们这些巫族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我就是一颗与世无争的神草,你们吃也就吃了,居然还想要灭我的灵识,委实太过可恶!”

巫族族民们一听,先是一愣,最后将目光齐齐望向张子轩。他们倒不是想指认张子轩,只不过想看看事发之人的反应如何。

这一看,却将巫中诚的目光吸引过去。仇人见外,分外眼红。

张子轩倒也大方,大咧咧地站出来,质问道:“天地之间,为有灵智、三魂七魄者才算是‘完整生命’,我想问你,你的魂魄、灵智乃至整个灵识,是谁赋予你的?”

巫中诚一愣,随后解释道:“是你们没错。但是”

“既然生命是我们赋予你,而你现有了法身,却还来找我们算帐?这帐是如何算的?难道你是想报恩吗?或者说,嫌这个法身不够好,想找我们给你换一个?”

张子轩一连串的问话,立刻让巫中诚哑口无言。虽然知道应当是张子轩无理,却还不了口。似乎他说的有些道理,可是总觉得有些重要地方被张子轩绕了过去。

风成见状,抓抓自己的猴脑,叹道:“斗战胜佛,这子轩的巧嘴越来越会辩了。也不是更谁学的唔,估计是跟乐丫头。”

“我不跟你说这些,那我们就说巫族欠我的事情。”巫中诚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找不到北。也知道这次对方如果占理,自己打起来也没了底气。反正自己账多不怕翻:“这几世下来,我受过多少苦,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万蛊噬身的痛楚,现在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说完,身子稍一提速,就冲着巫族的族民们飞去。

巫族的族民们一向是民风淳朴,悍不畏死。他们一开始没帮助自己的族长忙,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功力低微,像这样的高手对决,一般用不到自己冲锋陷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蛊人说出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实可信的,也就是真正的“帮理不帮亲”。

“等等。”还没待蛊人发威,张子轩便临空挡在他的面前。

蛊人早就知道张子轩是人群中最不好惹的一个,不过他以为张子轩是外人,自然不会与他为难,看来这次他想错了。

“你又想怎样?怎么,你以为我是怕了你吗?”

“当然不是。”张子轩临空站立,凉风徐徐吹过,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滋味:“我只是想问你,巫族如何欠你的了?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好像你还是巫族的叛徒,理应神魂俱灭。巫翔宇他饶你一命,你倒反过来冤枉好人?”

“这事也暂且不提。”巫中诚深深知道自己可不能在此事上多多纠葛,赶紧翻开其他的烂帐:“就说我体内另外几个魂魄,原本应当坐上族长之位,一生荣耀,可是却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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