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轩再也支撑不住,停在半空中的身子正缓缓往下落,却见那翻天印居然无端端的动了一下,落下一丝灰尘!惊奇之间就听得翻天印下的那声大喊:“斗战胜佛在上!待老子出来后,肯定要收拾你!”
风成独立山底,双手用力向上一撑,又是几丝灰尘飘然而落。

张子轩先是一怔,随后欣喜若狂,浑身一震,不知从哪来的灵气,居然稳住下坠的身形,随后大声对山低的风成大声喝道:“风成,你不急啊!我马上放你出来!”

随即转身拱手问那黑衣汉子道:“前辈!您看这翻天印已被撼动,虽然不是我亲为,但是按照约定,可以放了他们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黑衣汉子居然没有丝毫的狡辩和犹豫,爽快的点点头,只不过,那对招子里面的明焰又似乎亮了几分。

汉子速掐指诀,抬手一挥,那翻天印化作的大山凌空飞起,青光包裹,最后慢慢缩小成原来的方石模样,回到汉子手中。

风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靠着手中的黑色棒子支撑在地上,方能晃晃悠悠的站定。

他的身下,天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四顾一圈,美目中的惊恐让人望而心焦,娇媚的身躯微微战栗,半露的酥胸上下起伏,勾人魂魄。

黑衣汉子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有些心惊:这九尾狐不靠媚术,就能如此勾魂?怪不得吕岩那厮要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了。

“今日我输了一阵暂且告辞。有缘再见。”黑衣汉子将翻天印再次装进胸前,这次张子轩倒是看见了。原本装进黑衣汉子的胸前因为装进翻天印而显得鼓鼓囊囊,但是瞬间就消失不见,显然是已经融合进身体了。

“斗斗战胜佛!有本事你就不要跑啊!”风成一边说着大话,一边大口喘着气。颇有些“鲲鹏打喷嚏”——好大的口气。

黑衣汉子转身就要离去,但顿了顿,还是停下来说了一句:“你欠我一份情,我会等着你来还。”

总之不知对谁所云,就自顾自的驾云走了,只留下一脸迟疑的三人。

“呼!斗战胜佛!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一份情了?”风成见那人走远,一下软倒在地上,紧紧地抓着那根黑棒子,刚才多亏了这乌铁棒子的支撑,他们才没有被那翻天印压死。他倒是不怕,金刚身护体的石妖怎么会被翻天印压死?说出去岂不是笑死人了?

只不过,都是为了她风成虚弱的扭头看了一下那个粉面煞白的妖媚女子,然后微微笑了起来,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臭子轩!”乐恬从空中飘落下来,犹如九天仙子一般落在张子轩身旁:“臭子轩!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

说话间粉拳不轻不重地擂了张子轩清瘦的胸脯几下,眼中流出几滴泪珠,素手却赶紧将它们擦尽。甚是惹人爱怜,撅着粉嫩的樱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讨厌?爹爹找不到了!你就欺负我了!呜呜呜呜!找不到了”

张子轩伸出右手摸着乐恬柔顺的青丝,柔声说道:“恬儿,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不足以能够威胁到师父。我看他八成是受了谁的指示才出现在这的。”

“真的?”乐恬眼角挂着泪珠,歪着头问道:“你没骗我?”

“当然没有了!”张子轩轻轻为乐恬拭去残留的眼泪,微笑道:“怎么会骗你呢?”

“那爹爹到底哪去了?”乐恬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啊。”张子轩苦笑着摇头,随后蹲下将体内灵气输入风成的经脉之中:“没事的。只是有些疲劳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句话,他是对跪在风成旁边的天雪说的。此时,天雪已经哭肿了眼睛,只记得用苞嫩纤细的双手不断梳理着风成的毛发。风成昏迷之后,身子陡然变小缩成原来的样子。

张子轩心中不忍,刚想安慰天雪几句,眼睛却似被什么晃了一下,他定眼看去,一张明黄色的铜牌落在那茅屋的废墟之中,他紧走几步,拿起那块牌子,聚目看去,原来是一个明晃晃的虎头牌,上面刻着一个楷书的“血”字。张子轩回忆起师父让他背的那本百门谱。

修真门派中,有两大以血为名的门派。一个为名震南北,人人闻之丧胆、畏之如虎的魔门领袖——血门。血门的门主又称为“血主”的血三郎,更是传说中能移山倒海、无所不能的神秘的人物。血门也成为了魔道唯一能制衡易教的门派。

另一个,说起来则比那血门更加神秘,乃是修真界第一暗杀组织,名曰:采血堂。曾有人猜测那采血堂乃是血门的暗部,为血门做些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可是直到前些日子暗杀了血门的一个弟子,算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

其门人只接高级的杀人任务,而灵修之士不在乎黄白之物,采血堂所求的报酬不是修真典籍就是神器仙器,这也倒是让采血堂成为仅次于易教、血门的多宝门派。不少眼红的修真门派倒是想去除去这个名声臭名昭著的修真杀手门派,“顺便”取走那采血堂的宝物。可是一则那采血堂的位置实在过于隐蔽,二则那采血堂的实力也的确不弱,最终还是让采血堂存活下来。

两大门派的令符是不一样,血门的“求血令”是血门发布任务时所给予的令牌。每次处理任务时,都会有一块求血令提前发到有关人的手中,以求他们准备一下。据说,求血令是一块上面是麒麟神兽、中间镶五彩祥云的珠宝而成,穷侈极奢。

采血堂的令符则就简单多了,因为分给每个杀手任务都会有不同的令牌区分。只有拿到被刺杀者的贴身物品,杀手们领取任务的信物——杀手令,才可以拿到相应的报酬。

这是采血堂的杀手令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张子轩有些担忧的看着木牌,眉头紧锁。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