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别墅里,许香雯坐在沙发正中央。
左若歆柔弱无力地靠在景澜怀里,一脸委屈地总结道:“妈,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也没料到最后发现是姐姐偷了我的手机。”

“唉,真是左家家门不幸。你堂姐怎么成了这样了?”许香雯挑着眉,似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唇角却是压抑不住的笑。

景汐坐在一侧,悠闲地喝着茶,揶揄道:“哥,前女友和现任老婆的案子,可真难断。”

景澜冷瞥了景汐一眼,再将目光挪到了左深深的身上。

左深深站在客厅中央。

像极了被三堂会审的犯人。

她神情淡漠,亭亭玉立,气势上又足足压了众人一头。

她冷眼扫视房间内的众人。

这些人在五年之前都是她的亲朋,可今天,全都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两相对峙,他们的眼里,都是恨不得杀了她的阴狠。

左深深冷笑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办?直接说吧。”

“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难办。歆儿她爸出了远门,又不在家,按理说,你是我侄女,我应该放你一马。可你二叔说过,真的为你着想,就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你。”许香雯有板有眼地端着架子。

左深深看着她煞有介事的装模作样,忍不住笑了:“不必这么冠冕堂皇。坐在这里的,都是和你一类的人,你装成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给谁看?”

许香雯眸子狠狠一颤,目光更加裹挟着恨意的向左深深投去。

这个小丫头,从小她就不喜欢。

不知抢了多少左若歆的风头。

现在都沦为她的阶下囚,只能任她宰割了,还要嘴硬。

可她面前还有景家的两个小辈。

面子工程还得做足。

她清清嗓子,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为左深深着想的模样:“那我就意思意思,罚家法就够了。这也是把你当成我们自家人看待。管家”

“妈。”坐在一旁的景澜忽地开口,言语间温煦有礼,“深深毕竟是大伯的女儿,大伯又去世了,我们如果对深深太过苛刻,恐怕会有闲言碎语。”

左若歆暗暗咬着牙,却浅笑着应和道:“是啊,妈,要不然这一次就算了吧。”

“伯母不是说了吗?这也是为了多多教育她的好侄女。”景汐满不在乎地开口道。

左若歆唇角一笑。

她一直不喜欢景汐骄纵任性,蛮横无礼的性格。

除了此时此刻!

“对呀,景澜,我也是为了替你们大伯好好教育深深。”许香雯连忙就着景汐的话往下说。

“你们不觉得累吗?想怎么样就直说好了,你们这样相处一辈子,我都替你们觉得累。”

左深深看着他们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比一出哑剧还觉得好笑。

勾心斗角,装模作样,端着一副不同于自己的面孔。

每一句话都要揣着小心。

“深深,看来真是没人管教太久了,你越来越放肆无礼了。”许香雯这下面子终于端不住了,朝旁边吩咐,“管家,拿家法来。”

“好。”管家应道。

没一会儿,便带人拿了一条长凳和一根巴掌宽的竹条来。

景澜神色顿时一沉。

这根竹条要是打下去,瘦削的左深深怎么挺得住?

“妈,还是算了吧,深深从小身体不是很好,打下去是会出事的。”景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走到管家的身边,从他手中拿过竹条。

“澜哥哥,今天在超市的时候,姐姐可是一个人徒手把我身边一个保镖给摔倒了。”左若歆小心翼翼地说。

她哪里柔弱,哪里身体不好了!

澜哥哥分明就是向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双手绞紧,心里恨到极致。

许香雯沉声说:“景澜,妈也是为她好,她这次敢偷手机,下一次还不知道能做什么事情。”

“景澜,别这么假惺惺的,你怀孕的妻子还在一旁看着,你这么护着我”左深深唇角勾着浅笑,目光却是冷的,看向一旁的左若歆,道,“容易让她误会。”

心思被这么赤条条地撕开,景澜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左若歆在一旁气得发抖,肩膀在微颤。

景汐笑了一声:“你说你们三个,怎么都被左深深压得死死的,一个落魄千金,你们都说不过,你说你们还能做什么。”

又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气的左若歆和许香雯火大。

“小汐,我姐姐可不是个普通的人,要是哪一天你和她站在了对立面,恐怕也不会好受。”左若歆故作柔弱地道。

“我和她站在对立面?她配吗?”景汐又是一声冷嘲,声音既柔媚,又是不屑到了骨子里。

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落魄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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