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珏看着天空上的明月,隐入了乌云之中,轻轻的点着头,“是啊。”
“王爷。”白舒然诧异的喊着,王爷可是要做大事之人,怎么就将玄凌纱送人呢。

邢天珏淡淡的说道,“那本就是她的东西。”

“什么?”白舒然不解的问着,那玄凌纱似自小就跟了王爷,怎么就说是叶师姐的呢。

“没什么。”

白舒然看了好一会儿邢天珏,始终想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退了下去,王爷是如何抉择的,他是管不了的,他只需要追随效忠王爷就行。

既然从温家主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也就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翌日,叶不言他们便向温家主告辞。

“温家主,你可得救朕。”尚煌忙向温家主求救着,他可不想再戴个活的围脖了,不仅闷出了疹子来,还随时要人命。

温家主仿若没听懂一样,颔首难得的恭敬,“恭送皇上。”

“你……你……”尚煌气的脸都红了,狠话也都放不出来了。

叶不言轻笑了一声,挽着沈知寒的手,便走了,其他人都跟上了。

尚煌很不想动,可碍于脖子上的纯白,他只得不甘不愿的也跟上了队伍。

他就发现,没有一个皇帝,做到他这样窝囊的,太没用了简直。

气死他了!

是夜,在沙漠一小村入住休息。

夜晚,沙漠的气温下降,很冷。

东方兰蜷缩着身子,窝在了被子里面,被子一直在随着她的发抖而抖动着。

被子里的东方兰,此时已经冷的身上凝结了一层白霜,大有继续,结冰一样。

自从她的丹田附有天玄冰之后,她每三天就要受一次寒冷的折磨,那都是小事的,不算太难熬,真正难熬的是半个月一次的泛白霜,结冰的夜晚。

那种寒冷,是锥心刺骨之痛,是深入灵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那种痛,是她无法用言语,也是无法用嘶吼来缓解的。

她只能咬着牙,默默的承受着,承受着这样的痛。

木门轻轻的打开了,只有细不可闻的轻响,并没有惊动别人,那人一步步的走向了床榻,看着那随着发抖的人而颤抖的被子。

“痛苦吗?”

听着响在耳边,陌生和阴冷的声音,东方兰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她想转身看看他是谁,想开口问他是谁,可她已经冻的无法转身,无法开口。

好冷。

这是她现在的感觉,冷极了,只想有人给她取暖,无论是用什么方式,都是可以的。

来人也并没有想得到她的回答,只是阴冷的说着,“你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再不采取行动,那么……死的是你!”

说完,此人并没有再停留,转过身,不急不慢的离开,出了门,还缓缓的关上了门,最后消失在村落之中。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似这里都没有来过这样一个人。

东方兰至始至终都不知此人是谁。

然,此人刚走不远,黑暗中一抹身影,一闪而过,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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