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念听到医生说祁牧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还是不肯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直到宋雄,还有宋文斌都在说是真的,宋一念缓过神来,才肯接受。

现在,宋一念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而这几天,她也都住在医院,每天都帮着祁牧深擦身子,还会帮他按摩之类的。

到了第十天,宋一念穿戴整齐后,拎着包包离开了医院,她是去探监的,自然是去看许莹。

有了宋文斌帮忙打通关系,宋一念顺利的进去了,两人单独见面。

但放心不下宋一念,宋文斌还是在十步之遥的地方站着,时刻观看着两人,他怕许莹突然乱来,这个女人心眼坏得很。

看到宋一念,许莹一点也不意外,她只是笑了笑,“怎么?祁牧深死了?你这是来找我算账的是吗?”

宋一念握紧的拳头松开,她连声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连甩了许莹两个清脆的巴掌声,“即便是你死了,他也不会有事的。”

许莹从没见过宋一念这样冷静,又强势的一面,饶是再有心理准备,她还是当场愣住了,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她也顾不上了,傻眼的看着面前面色清冷的女人,似乎想把她给直接撕了。

“既然祁牧深没事,你来找我做什么?”许莹别过脸去,她难得的没有冲上来打宋一念。

是啊,许莹都觉得累了,待在这里的几天,她似乎看淡了不少。

宋一念冷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生之年,你都不可能出得出去。我已经起诉你了,我不要任何的赔偿,我只要你一辈子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连死刑都不想施舍给你。”

“你说什么?”许莹脚步一挪,脚上的脚链就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也是为了防止她突然伤人,临时锁住的。

看着眼前的昔日同学,宋一念只感到心寒,许莹想要她的命,并不是一两次了,“我是来可怜你的,死刑太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都困在这里,永远都不能出去。”

“从头到尾,祁牧深没有欠你,我更没有欠你。相反的,我们还帮了你不少,我不要求你能记在心上,但你也别算计我们。”宋一念一步步的朝许莹走了过去,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从没想过,你的心可以这么狠毒。如果可以,我宁愿从不认识你,如果不是你,我和牧深也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

许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直到背抵墙壁,再也退无可退,她才停了下来,“你凭什么要我在这里待一辈子。”

“凭你买凶杀人,凭你教唆你父亲捅伤我,凭你开车撞伤人,不管是哪一条,只要我起诉,坚决不要你的任何赔偿,你足够待在里面几十年了。”

“买凶杀人,你怎么会知道?”

许莹震惊不已,当年得知宋一念醒来,眼睛又看不见,又怕宋一念回国找祁牧深,她一时起的歹念,想要宋一念永远都回不来。

这件事都过去了差不多两年了,宋一念竟然还能知道,明明她藏得很好的。

闻言,宋一念没有正面回答许莹问题,而是道:“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同样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们皆是陌生人。”

宋一念转身离去,许莹走出两步,冲着她的背影道:“你会恨我吗?”

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更没有留下任何的答案,许莹目送宋一念离去,她缓缓的瘫坐在地。

的确如宋一念所说的,她从不欠自己,而自己则是承了不少她的恩情。

上大学不够的学费,还是宋一念帮忙出的,甚至都没要自己还,只说她家也不缺钱,如果坚持要给,她也不会拒绝的。

是啊,宋一念出身优越,性格开朗,喜欢谁都敢去追,更是和大家都处得来,玩得开。

而她呢?

自卑,胆小,懦弱,只敢坐在角落里,一个人看着大家玩,放不开手脚,畏畏缩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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