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装作家里没人,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要是强行进入,找一圈不见人恐怕就会离开的。
相比之下,似乎第三个办法是最稳妥的,虽然看起来有点怂。

想到这里,我干脆直接钻到了衣柜里面,又小心翼翼的关好了衣柜门。

不经意间,我突然感觉这个画面有点奇怪,就仿佛在我钻进柜子里的一瞬间,变成了隔壁老王。

刚钻进衣柜没多久,砸门声就停了下来。

门被砸开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把门给弄开的话,动静可就不止这么小了。

略微的犹豫之后,我从衣柜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打探着下面的情况。

车里的人似乎全都出来了,一共四个,其中一个正打着电话,表情有些严肃。

据我猜测,应该是打电话报告我家的情况,然后挨了训斥吧。

打完电话,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车上,似乎打算离开。

见状,我才悄然松了口气,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搞不好哪天我就又要栽个跟头了。

但下一刻,我就郁闷了,那些人上车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车上休息了起来。

看样子,他们这是打算蹲点等我回来啊,果然够狠。

就在这个时候,王建国送我的那个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瞅了一眼,从窗户旁边退了下来。电话是王建国打来的。

“王叔,有什么事情吗?”我没有急于说出楼下有一车人在我家的情况,我得先看看王建国打算干什么再说。

“你现在在哪?我找你有点事情。”

“我在家。”我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在家?不可能吧,我让人到你家找你去了,但是家里没人啊。”王建国那边有点诧异。

“你的人?”

“什么我的人?”

“我的意思是说,在我家楼下的是你的人?我还以为是周家又来找事儿了,所以就没给开门。”

“你看看车号是不是三个八,是的话就是我的人,不是的话我再让人过去。”王建国可谓是遇事比较多,他没有一口咬定楼下就是他的人,而是让我看看车牌号再确定。

我再次走到窗户旁边,朝着下面的汽车瞅了一眼,车牌号确实是王建国所说的三个八。

我很无语,竟然弄了这么一个乌龙,还好刚才我没有直接开门跟他们干起来,不然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没错,下面的车是三个八,白色的。”我将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

“那就对了,你赶紧跟着他们回来,我找你有急事,天大的事情。”

得到王建国的确认之后,我才不紧不慢的下了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我出来,车上的人全都下来了,为首之人更是堆着一张笑脸。“李先生,原来您在家啊。我们王董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走吧。”我点头。

或许是因为他们感刚刚挨了骂的缘故,汽车的速度很快,没多大会工夫就重新回到了王建国家的别墅中。

王建国望眼欲穿的焦急踱着步子,见我过来,赶紧迎了上来。

“李英兄弟,你可算是来了。快快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还未等我开口,王建国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连拉带拽的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里。

锁好房门,王建国的脸色才彻底阴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才刚回去你就让人把我叫回来。是因为周家那边又制定了什么对付我的计划,还是说周家那边又弄了小鬼到你家来?”

“我不知道。只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王建国摇摇头,接着快速褪去了自己的上衣,转过身去,朝我询问起来。

随着王建国上衣褪去,一阵淡淡的臭味随之而来。

我眉头微皱,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建国的后背。他的后背上,大大小小的黑斑不下十块,而且还是无规则的黑斑。

这种东西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却是知道一些,这黑色的斑块并非是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而是尸斑。

一般而言,人死之后,肉身就开始慢慢腐烂,腐烂的前期,就会长出许多这样的尸斑。

可是,长在活人身上的尸斑,我却是第一次见到。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尸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我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活人身上出现尸斑,也就意味着此人很可能经常跟死尸打交道,长时间吸食尸气导致的。

猛然间我才醒悟过来,怪不得之前王建国似乎对古尸什么的感兴趣,原来他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或者说,我当时的猜测是对的。王建国当时的沉默是选择了默认。

“尸斑?”王建国猛的转过身子,诧异的瞪着我。

“没错,我可以肯定就是尸斑。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你的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看来你没少跟死人打交道吧。”

“唉……”王建国深深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我没有继续再说什么,我在等待,等待他调整自己的心态。

许久之后,王建国才抬起头,“你还记得我们家的禁地吧。”

我点头,“你的意思是说,你家的禁地里面放着死人?”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说起来,虽然你的年龄不大,但也是个高人,我希望,你能帮我。”

“能帮的话我肯定会帮你,不过事情太复杂的话,那我也就爱莫能助了。你先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家所谓的禁地,其实就是我妻子的安息之地。只是……”王建国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又不想说了。

“只是什么?你就别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就说,否则,我真就帮不上你了。”

“唉……要说起来,这全都怪我。这些年来,我确实是赚了不少的钱,但再多的钱,我也换不回我妻子健康的身体,那一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妻子在我的面前没了气息。我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就安排了一场衣冠葬,这件事情,除了我,没有一个人知道,就算我的女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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