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望着四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之上,而且,街上的人打扮很怪异,看起来就像是在拍古装戏。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

仔细想想,应该是那莫名的香味让我进入了幻境之中。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居然就这么再次着了那东西的道,这下可好了,以后师父肯定会经常性的拿这件事情取笑我了。

我可不认为师父会算不到我在这里遇到的状况。

对呀,既然师父神机妙算,那么肯定能算到我会不会出危险,就跟之前几次,每次在威胁到我小命的情况下,他都会突然出现,柱我一臂之力或者直接将我解救。

我定定的站在街道中间,看着那穿着奇怪又人来人往的人群。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或者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就像是空气一般,看不见也摸不着。

我紧了紧手中的桃木剑,朝着过往的人群胡乱的挥舞着,这是我在尝试能不能通过桃木剑破了这个幻境。

桃木剑从过往的行人身上划过,却没有留下丝毫伤痕。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桃木剑从他们的身上穿过去了。

我对他们来说如同空气,他们对我来说同样如同空气。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那东西让我陷入了幻境之中,那我就在这幻境之中瞧一瞧,就当是穿越到了古代游玩一番。

“快去看啊,快去看啊,那边要处决女妖啊。”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街道上的人群顿时慌乱了起来,一窝蜂的朝着街道的尽头飞奔着。

既然我打算在幻境中好好瞧瞧,索性就跟着众人的脚步朝着街道的尽头快步挪动着。

我想,那街道的尽头就是古装戏中的菜市口吧,一般处决杀人之类的勾当都是在那里进行。

不得不说,这条街道真的好长,长的让人令人发指,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这种变|态的街道。哦,对了,我是在幻境之中,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就算突然有只恐龙从某个街角中冒出来,似乎也能够解释的通。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终于走到了尽头,那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了。

大致瞅了一眼,起码也有四五百人,恐怕这附近的人全都跑到这边看热闹了吧。

我有些想不明白,那个青衣女子为什么会让我进入这种幻境之中,它是想要让我看些什么?还是说让我在幻境中松懈的时候悄然偷袭我呢?

相比之下,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我把它想的太简单了,从安局长的父亲中邪这点事情来看,它是有本事在我没有踏出屋门算计我的。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有性命之忧,师父肯定会过来搭救我的。

好在那些人对我来说如同空气,不然我还真挤不过去。

走到跟前我才发现,那是一个约莫一米左右的高台,高台约莫百十平米的样子,上面几乎处处都是干涸的血渍。

抬头望去,上面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袭青衣,头发衣服凌乱不堪,脸上也满是泥泞之物。

隐约之间似乎能够看出她那张精致的面孔。

我的心头猛然一紧,这台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不正是那个让我着了道的青衣女子吗?它这是唱的哪出?

我不仅有些疑惑,同时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从黄布袋中摸出一小叠辟邪符捏在手中。

“啧啧啧,据说这女的长的非常漂亮,要是能娶到家里可就赚大发了,可惜是个妖邪之物。”

“怎么回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女子生下来就能看见鬼,你说她不是妖邪之物是什么?”

“什么?能看见鬼?这还了得,我真是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能活到了这个岁数,衙役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你们不知道情况,这女子的父母袒护的很,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没多少,妖邪之物就是妖邪之物,她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就跑到外面来祸害别人了。”

“真的假的,如果真是这么厉害,她还能被绑在这里。”

“你知道什么呀,这次连隔壁县里的衙役都赶过来帮忙了,听说死了十几个人才抓住她呢。”

“这么厉害?那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她远一点吧,省的被她害了。”

“哎呀呀,瞧你那点出息,如果捆成这样还能害人的话,那她还不上了天了。”

“瞎说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情况就瞎咧咧,我可是亲眼所见,百十号衙役到她家捉她,结果刚进门就被他一口咬死一个,你们恐怕猜到明天才猜不出来那场面,一口咬掉衙役的脑袋,几口就给吃完了。”

“就是就是,当时我也在场来的,她吃人的速度可快的很呢,一会的工夫就吃了七八个衙役,若不是官老爷请来了高人,说不定那百十号衙役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天呐,我们县里是不是谁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招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哎呀,她在瞪我,会不会想要连我也一起吃掉?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都成阶下囚了还敢这么嚣张。”

“得了吧你,刚才是谁被吓的要马上离开这里呢?”

“嘘,都别说话了,官老爷要说话了。”

站在我附近的六七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议论着跪在地上的青衣女子。

他们的话我可不太敢沟通,什么妖邪之物能一口咬掉一个人的脑袋,还一会的工夫就吃了七八个衙役。

真是扯淡。

不过他们的话倒是让我有些疑惑,难不成就因为这青衣女子天生阴阳眼就被认定为妖邪之物?

至于害死自己的父母,我想那肯定更是无稽之谈了。

听到他们最后说官老爷要说话,我便索性把视线重新投向了那台子上面。

台子最里面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官府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似乎就是刚才那几个人说的官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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