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举动,并不阻止,“你撕了脉案也没用,秦郎中已经招了,是你买通他做了假的脉案,温如玉也已扛不过东厂的刑罚,把这些年跟你的龌龊事全都招了。”
王氏当众被人戳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子谦是老爷的血脉这是勿庸质疑的,是你买通了姓秦的要置我于死地,至于你说的温如玉,我就更加不知道了,他只是个伶人,我偶尔招他来唱戏有什么不对,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

佟裳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认,所以特地请了个人过来。”

她转头吩咐:“带上来吧。”

王氏转头看着走进来的秋嬷嬷,当即气得要晕过去,“你”

秋嬷嬷由两个小厮押进来,脸上身上有不少伤痕,一看就是受过重刑的,她被打怕了,这会也不敢看王氏的脸色,只对着佟裳与佟世霈不住的磕头,“老爷开恩,大小姐开恩,奴婢在侧夫人跟前这些年,替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可奴婢也是被逼无耐,求老爷饶命。”

佟裳道:“你只需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王氏怒吼道:“秋嬷嬷,我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儿子看病的银子全是我替你付的,你都忘了吗?”

秋嬷嬷苦着脸道:“侧夫人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儿子有病,我也不会昧着良心替您做那些事,大小姐前头两次差点害死元少爷的事都是您一手策划的,这些奴婢就不提了,温公子这些年用的钱不都是您送去的吗?还有温公子那戏园子钱不也是您拿的吗?这一笔笔的帐,全是子谦少爷打理同善堂以后慢慢挪出去的。”

佟子谦扑上前,一脚踹翻她道:“你个狗东西,满嘴里胡沁什么,别以为佟裳罩着你,什么屎盆子都敢乱扣。”

秋嬷嬷挨了一记窝心脚,差点起不来,满嘴流血道:“大小姐什么都没说,是奴婢自己要说的,大少爷,不是奴婢说嘴,到这个时候了,您跟夫人还是都招了吧,元公子前两天失踪的事,不正是大少爷让奴婢趁人不备把元少爷偷偷送出去的吗?”

“狗奴才,我让你乱说”佟子谦当即杀了她的心都有,被人死死按住才作罢。

佟裳道:“现在元少爷在何处?”

秋嬷嬷道:“就在花纺字胡同的宅子里。”

佟老夫人疑惑地道:“花纺胡同?”

佟裳道:“祖母,您还不知道吧,大哥哥前两年已经自己在外面置了宅子,为了怕咱们发现,连姓都改了,就叫温府。”

佟老夫人气得拿拐仗顿地,“孽种,竟敢拿我们家的钱给你自己置宅子,你也配。”

佟世裴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好啊,原来你们早就谋划好了后路,是我眼瞎,竟没看清你。”

王氏跪着爬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腿道:“老爷,这全都是秋嬷嬷胡说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无论如何,您要相信,子谦他是您的亲生孩子啊。”

佟世霈冷哼一声,一把踢开她,“把这个贱妇给我拖下去关起来,还有这个孽种,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他们。”

几个小厮上前拿人,佟世霈又想起来道:“将他们的衣服扒了,他们身上穿的戴的全是我佟家东西,不许他们带走一个去。”

佟佳慧已经吓傻了,直到这会才想起来,扑过去求道:“爹,求您看在娘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这会天寒地冻的,扒了衣服还不冻死,再说,您叫她以后拿什么脸见人。”

佟世霈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对下人道:“把小姐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一步。”

佟老夫人道:“王氏这贱妇心机太深,佟子谦的事都敢作假,这佳慧只怕也不清白,要好好查一查她是不是咱们佟家人,不能白给人家养孩子。”

佟世霈经历了这么多事,只觉得老脸丢尽,这会只希望事情快点完结,因此并不多言,只一昧让佟老夫人作主,“儿子不孝,让娘这么大年纪还跟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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