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淑芳何曾想到会被白姝娆这般不留余力的反击。
要知道以前白姝娆还和范承易在一起的时候,向来会念在她是范承易母亲的份上,尊重谦让她,尽量不与她计较。

所以吕淑芳关于她是软柿子,好捏的印象早就根深蒂固。

没曾想到,兔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了!

如今被白姝娆这般揭短,吕淑芳只觉得喉咙间如鲠在喉。

不过想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到底是忍了忍,耐着性子说道。

“白姝娆,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别怪我没有好心提醒你,你一个残花败柳,最好是趁早离开这里,这阎家的相亲宴,可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参加的!别等到时候被人揭穿你被老男人包养的事情,你才在那里无地自容。”

吕淑芳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说道。

声音满是笃定。

这也难怪,对于白姝娆被老男人包养的事情,其实她早就有所耳闻。

尤其是上次和黄雅丽去医院找白姝娆签协议,见到的那一众黑衣人,更是加强了她内心的笃定。

只不过

她毕竟自持是一个贵妇的身份,平日里所接触的一般也都是牌友或是其他名媛贵妇人。

聊的内容无非是包养和男人。

至于包养白姝娆的老男人的身份,她倒是没有认真去深究过。

而黄雅丽一家,虽然知道白姝娆身后的男人是阎夜冥,但也不会傻到说出来。

毕竟吕淑芳可还有个侄女正值芳龄,没有嫁出去呢!

彼时黄雅丽一家得知了阎夜冥的身份,一心只想独吞这一好资源,哪里还会想要去与吕淑芳分享这一消息。

故而至今吕淑芳也还不知道,白姝娆身后的男人是谁!

只当是即将入土的老男人!

所以白姝娆才会在得知,阎家要举办相亲宴以后,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参加。

吕淑芳说得肆无忌惮,并没有注意到白姝娆的眉头,因为她的话蹙得更紧。

是了!

刚才那相亲宴三个字,是她故意说出来的!

目的其实是为了探个虚实,看看刚才听到的那一消息是真是假!

事实证明,这场生日宴,果然是不简单。

难怪阎夜冥捂得那么紧,连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原来不仅仅是担心她会害怕退缩那么简单。

其中还有许多复杂的原因在里面。

白姝娆垂下眼眸,面容有些深沉。

“解除过婚约,还被老男人包养,不知道经了几手的残花败柳!这些个信息要是暴露出来,你可就是真正的身败名裂,成为整个上流圈彻头彻尾的笑话,到那时候,别说是嫁入豪门了,我看怕是连普通人家也不会要你吧!”

吕淑芳洋洋得意地说完一番论调后,几乎都要被自己口才折服。

连眸眼眉梢都染上了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得意。

本以为白姝娆听完以后,定然会各种无地自容。

却不想,白姝娆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直接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把吕淑芳当空气了。

如此漠视,和不放在眼里,顿时就让吕淑芳心里气得不清。

“白姝娆,我苦口婆心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吕淑芳说得生气,甚至有几分恼羞成怒,却见白姝娆依旧是无动于衷。

这个认知让吕淑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手想要拉白姝娆。

却听得吕水芸在一旁说了句,“等等,姑妈!还是交给我吧!我有几句话想要对姝娆姐说!”

说这话的时候,吕水芸的面上带着笑容,却让人没来由的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那种深不可测,且不怀好意的感觉,真心让人觉得讨厌。

白姝娆自是如此,那种压抑感,让她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所以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索性也不再等林寒,转身提着裙子就要往宴会入场走去。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吕水芸虽然让吕淑芳的动作停了下来,却不表示她就会让白姝娆离开。

所以这会一看到白姝娆对她漠视得彻底,更是眼底划过几分恼怒。

面上却不显什么,只挂着热切友好的笑容。

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

“姝娆姐身上的这套礼服,应该是纪梵希当季的最新定制款吧!之前刚刚出来的时候,我打电话过去,想要定制一套,却不想,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倒没想到这衣服,最后会穿在姝娆姐的身上,想来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吕水芸不再喊准嫂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口一个姝娆姐。

称谓依旧亲切,甚至比之前的准嫂子,更加妥当,更加不会得罪人。

但是白姝娆对她的好感度,却也没有上升,依旧停留在一个不平不淡的阶段。

只她那别有用心的话语,却还是引来了吕淑芳的注意力。

“纪梵希当季的最新定制款?”

吕淑芳咀嚼着这几个字,同时将目光落在白姝娆身上的礼服上。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瞬间瞪大眼睛,差点没把她吓破胆。

不怪她,实在是她刚才没有注意,否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礼服一看便觉得价值不菲。

尤其是身上那一颗一颗堆砌出来,犹如鱼鳞一般遍布在面料表层的粉钻,更是暗示着这件衣服的档次,还有穿戴着的身份。

吕淑芳的眉头也在这时候蹙起,不过不同于白姝娆的心情不愉,此时的她完全是有些问题没有想透,比如

白姝娆身后的金主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竟然能够负担起她这么彪悍的开支。

除此之外还有,若是包养白姝娆的老男人真的这么有钱,白姝娆真有那个把握一脚蹬掉对方,另投阎夜冥的怀抱吗?

吕淑芳想得入神,却见白姝娆理都不理她,转身就要往宴会厅走去。

只吕淑芳哪能同意就这么放任她去宴会上抢尽风头。

想也不想地上前几步,拦下白姝娆的去路。

“想走?问过我同意了吗?”

吕淑芳说得蛮不讲理,不过她向来这样趾高气扬惯了,此时也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去路被拦,白姝娆的眉头下意识地轻蹙了下,旋即扯了扯唇瓣,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狗不挡道,范夫人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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