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又要把我的女人抓进去?”
阎夜冥的声音一贯低沉冷冽,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梁警官身旁的警员,越看白姝娆越觉得眼熟,不由得附耳在他的耳畔说了几句。

听得梁警官心中大骇,再仔细瞧了眼白姝娆,愈发断定她就是那天和阎夜冥一起被扫黄的人。

不由得怨怼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同时也不敢再耽搁,忙不迟迭地赔罪道。

“不是您误会了,我先前并不知道白小姐是您护着的人,不然我哪里敢这样对她!”

没等阎夜冥开口,梁警官已然很有眼色的将脸转向白姝娆。

“白小姐,方才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任黄雅丽怎么也没想到,前一秒还在她这里信誓旦旦保证会站在她这边帮她的梁警官转眼间会对着阎夜冥和白姝娆这般后腿。

这副舔狗的嘴脸更是让她很不能忍,几步走上前去提醒道。

“梁警官,你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刚才可就是他们两个让人打伤了我母亲还有肖公子!对待这种人,你直接把他们带走就行了,还和他们废话什么?”

黄老太太也强忍着头上的疼痛,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警官,我这老太婆一把老骨头本就不经碰,竟然还被对方用花瓶砸出了血,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快把这个分不清楚老幼尊卑,连自己的姥姥都下得去手的孽障抓进去,关个三年五载,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

黄老太太这话说得挺美,梁警官却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上前堵住她的嘴,尤其是见阎夜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心一横,直接和那对拎不清局势的母女撇清关系道。

“叶少,刚才那些话都是黄女士的一面之词,并不是我的意思,那个既然您还有事要忙,那、那我们就先走了!你放心,接下来我都会派人守在外面,肯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您的!”

这话可把黄雅丽给说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刚才拿她钱时还满脸乐呵,一口答应会帮她办好事情,以消她心头之恨的梁警官竟然说变脸就变脸。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梁警官,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梁警官,你在说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

眼看着黄雅丽就要将他供出来,梁警官心一慌,连忙打断他。

“闭嘴!你这个刁妇,自己犯了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算贿赂我,企图嫁祸到别人的身上!还好我这人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没有和你同流合污,否则真要着了你的道了!”

黄雅丽没想到梁警官拿了钱不办事,气得浑身发抖,更是直接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胡说!什么刚正不阿,我给的卡还在你身上呢!”

黄雅丽也真是慌了神,竟然连这种事也搬到台面上来讲,本来梁警官还打算看在钱的面子上,隔山观虎斗,等事情结束,他再进来做个和事佬,这下见黄雅丽这么没脑子,索性也不和她藏着掖着了。

“你是在说这个吗?”

梁警官拿出先前黄雅丽给他的那张卡在空中扬了下,黄雅丽见他事情没有办成,自然不想再给他,心急地想要抢过,却被梁警官手一扬躲开了。

黄雅丽扑了个空,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说道,“梁平飞,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可是你贿赂公职人员的证据!我好心劝你一句,你最好祈祷阎少不和你计较,否则的话到时候数罪并罚,等你到了里面,肯定会让你哭得很有节奏!”

梁平飞板着脸说完,等再看阎夜冥时,又是一副舔狗的陪笑模样。

“叶少,我这样的处理方式,您可还满意”

“嗯。”阎夜冥淡淡地应了一声,才又在梁平飞忐忑不安的表情中开口道,“你是说她拿钱贿赂你了?”

阎夜冥说得一脸的不解,仿佛他对此时一无所知,但其实,从刚才黄雅丽贿赂梁平飞,到后面两人反目成仇,他都在场,哪可能有不知道的道理。

不过,阎夜冥愿意给台阶下,梁平飞也乐得配合,连声应是,同时将手中的卡递过去。

“是是,是贿赂我了,卡还在我这里呢!就是这个”

梁平飞弯着腰,一脸恭敬地将卡呈在半空,但是阎夜冥却丝毫没有接的意思。

梁平飞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讪笑地解释道。

“我本来没想要的,只是觉得这个可以作为赃款,等将来开庭的时候当成呈堂证供提交上去。”

到底是在官场摸爬打滚过的人,一番话被梁平飞说得世故圆滑,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撇得干净。

黄雅丽没想到梁平飞会倒打一耙,却又拿他没办法,心里正着急,阎夜冥勾了勾嘴角,表情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三百万,黄女士还真是大方。”

紧接着又话锋一转,正色道。

“只是贿赂这种行为可不值得倡导,加上本身数额就大,我建议还是移交司法部门的好!梁警官意下如何?”

这就是不打算私了,要大动干戈的意思了。

只要阎夜冥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梁平飞当然不会反对。

“交交交!我这就让人处理”

梁平飞对着阎夜冥极尽阿谀奉承的谄媚完,转头对着手下又是另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还愣着干嘛?没听到叶少的话吗?还不快把人拷了带回去?”

梁平飞黑着脸训斥完,甚至连给黄雅丽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带来的警员就已经把黄雅丽拷住带走。

留下彼此面面相觑的黄老太太和黄晓雯。

等到她们回过神来时,不仅警车消失不见,连同阎夜冥和白姝娆也带着一众保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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