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言拉着衙役的手站了起来,甩了甩胳膊,又一把将人推开。
伴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多了些细小的粉末,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被贾明言一把推开,衙役愤怒无比,刚想说话,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眼一番,倒在了地上。

见此,贾明言再也不去看一眼衙役,而是来到了赵夫人身边,又喂了赵夫人一颗药丸。

片刻之后,两个女子带着面纱走了进来。

看到贾明言,其中一个女子解下了面纱,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的孩子”

女子的模样,俨然和已经死去的赵夫人一模一样。

然而她话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女子一个手刀砍下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贾明言神色复杂的看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然后快速的道:“动作快点,那几个人去买饭,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女子点头,声音低沉,“我们的人在外面守着,有动静会发信号。”

女子虽然说着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和贾明言一起,把两个赵夫人掉了包,女子又迅速的离去。

义庄里再次恢复了凄清冷静,除了衙役微微的鼾声,有些和环境不符。

文昌胡同。

齐王听着贺王叙述,不动声色。

贺王有些按耐不住的道:“王爷,由此可见,燕王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

齐王不屑的冷笑,“那又如何?他可有本王的证据?燕啸然到底年轻,和他老子差了点火候,现在更是有名无实的王爷,不足为惧。”

贺王额头冒冷汗,齐王倒是不担心,可是这一次的事情,是他主导的,万一被天子查了出来,齐王没事,他却不能全身而退。

他急中生智,脱口而出道:“王爷是否有万全之法?我听说王后也插手了此事,难道王后也是我们的人?”

齐王的面色赫然变冷,目如闪电,灼灼的看着贺王,“贺王,虽然本王答应提携你,但本王交代所办之事,不仅不见成效,反而有引火烧身的趋势,还要让本王为你擦屁股!天子现在还在为当初我们一起去逼着他处置燕啸然的事情,对我心存不满呢!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然的话,本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是!”

贺王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提王后的事情。

即便同为异姓王,地位终究是不同的。

“可是眼下,林宝成也已经拿到了不少对我们不利的证据,还请齐王指教,下一步该如何做?”

齐王冷哼,“林宝成蹦跶的再高,也查不到本王的头上,何来对本王不利的证据?”

贺王连忙再次改口,“是,是对我不利的证据,还请齐王殿下为我指一条明路。”

齐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林宝成既然已经投靠了燕啸然,那你只有继续从宁远侯府下功夫了。”

贺王眼巴巴的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但是齐王却不再说了,“路本王已经指了出来,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贺王听了心里暗骂,但面子上仍然恭敬地道谢,“是,谢齐王殿下。”

“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省的被人瞧见。”

贺王犹豫着开口,“不知小女现在”

齐王冷冷的瞥了一他眼,后者连忙住嘴,满嘴苦味的告退。

走出了文昌胡同的院子,贺王满目阴鸷,但握紧的双拳最终无力的松开,颓废的快步离开。

“贺王已经走了。”

贺王的身影刚消失在胡同口,齐元彬就出现了齐王的身边,有些担忧的道:“父亲,我们真的不用对燕啸然动手吗?”

齐王冷哼,“之前在京城衙门牢狱里动手,已经引起了天子的注意,现在不可再次打草惊蛇。况且,不过几个回合下来,本王发现燕啸然也不过尔耳。他就算知道了我们秘密又如何?陆英在平城查了那么久,还不是一无所获?”

“至于他借着药材生意,安插进王军中的那几个钉子,也早已经被本王监视,他又被天子剥夺了实权,就相当于是一直没了牙的老虎,连一只病猫都不如。”

齐王说完,正色道:“眼下时日不多,你过几天亲自去一趟平城,盯紧了吴青山,让他务必要十月之前完工,耽误了本王的大事,他赔十个脑袋都不够!”

“是!”

说到平城的事情,齐元彬也神色郑重,“孩儿这一次去,还请父王多给我派几个高手,一次铲除了陆英这个跳蚤,也省的他来回蹦跶,惹人烦。”

“不错,禹城陆家是燕啸然的重要依附势力,一旦铲除了陆家,燕啸然彻底失去了手中的底牌,成为一只彻底的纸老虎。”

齐王说完,父子两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跳跃的烛火下,看着尤为的渗人。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纸老虎燕啸然,正在书房的廊檐下,逗弄一只黄鹂。

黄鹂声音婉转动听,燕啸然吹着口哨,燕啸然一句,黄鹂一句,一人一鸟,相谈甚欢。

燕忠一如既往地跟在燕啸然的身后,影子似的不动也不响。

两个金刀侍卫,则仍然面无表情的的守着燕啸然,丝毫不敢懈怠。

和黄鹂聊了一大会儿,似乎有些无趣,扭头对燕忠道:“鸟儿关的久了,就失去了灵性,放它出去吸收一夜的灵气,明早再打开笼子,让它进来。”

燕忠听话的照做。

燕啸然看着两个金刀侍卫都看着自己的小黄鹂,笑着道:“赵公子,林公子,我这小鸟儿怎么样?”

两个金刀侍卫绷着脸不说话。

燕啸然走到前面,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天子是让你们来保卫我的安全的,不是让你们来当门神的,顾大夫不在,本王一个人也无趣的很,不如我们出去找找乐子,我做东。”

两人还是不说话,不过心里同时腹诽,燕啸然不近女色的名声果然是徒有其名,原来他喜欢嫁过人的,这种不良癖好,自然得捂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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