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白姝娆还沉浸在梦境的悲伤中无法自拔,阎夜冥很快便收敛好眼中的情绪,轻轻推着白姝娆的肩膀试图要叫醒她,“娆娆,没事了!我在这里”
白姝娆只感觉自己被困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见不到一点的光亮,就在她感到绝望不已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温暖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而且还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她不自觉地站起身,往那处光亮走去,果不其然一下子就见着了眼光,只是那光亮太刺眼,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庞,那紧抿的薄唇还有平静无波的眼神虽然看起来很是淡漠,但是那小心拥着她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对她的关心。

对梦魇的恐惧还未来得及消褪,乍一看到阎夜冥,白姝娆的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紧紧的还住他的脖子。

恨不得好好的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阎夜冥似乎没料到白姝娆会有这样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拥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移到她的背上,一边轻拍,一边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却没来由的令白姝娆湿了眼眶。

最后情绪宣泄太过,连肩膀都轻微的颤抖。

阎夜冥何曾见过这样的白姝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手忙脚乱地询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

白姝娆放开攀着阎夜冥脖颈的手,从他怀中坐起,脸上还有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她好久没哭过了,今天竟然抱着阎夜冥哭得像个泪人,实在太丢脸了。

白姝娆顾自沉浸在丢脸的情绪中。

却让阎夜冥误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开口,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好在白姝娆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

“我真的没事”

白姝娆垂了垂眼眸,咬唇道,“我只是做梦梦到你不要我了,因为”

白姝娆欲言又止,不敢开口说原因,但聪明如阎夜冥,联想到之前她说的那些梦话,自然也知道这梦怕没那么简单。

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轻抚她的头发,“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白姝娆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有些闷闷不乐地开口道。

“那你还在生我气吗?”

她没有明说是哪件事,阎夜冥也没有问,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惹他生气的事情是哪件。

“你说呢?”

阎夜冥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白姝娆一时心虚,当即借着此时月色正好,微风不燥,自我坦诚道。

“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去参加婚礼的,还有阿凰,我都可以解释”

白姝娆本打算随便含糊其辞地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却见阎夜冥像是不知道大半夜正常人都要睡觉一样,好整以暇地应了句。

“嗯,你说。”

感情这还是要洗耳恭听的样子?

白姝娆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挖坑把自己埋了的错觉,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下。

当然,关于范承易的那一段,她自是不会放过这次告状的好机会,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描绘了一通,那委屈的模样,让阎夜冥眼底的寒光一闪一闪的。

不出意外的话,过几日,范承易应该是要遭殃。

等解释完了范承易,司薄凰这个关键人物自然也不能被忽略。

看着阎夜冥那双深邃晶亮的眼睛,饶是白姝娆想要糊弄,也得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思量再三,她到底是只能将她和司薄凰的关系托盘而出。

当然,因为她和司薄凰这种多年的情谊早已超乎了朋友以上,似亲人,似挚友,所以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而她又实在惊吓过度,此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被阎夜冥这样审问,眼皮子早已累得频频打架,没等她把和司薄凰的关系说明白,已然昏昏沉沉地趴在阎夜冥怀里会周公去了。

以至于阎夜冥只听了个大概,除了知道司薄凰是白姝娆很重要的一个人以外,其他关系还是不甚清楚。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要白姝娆不喜欢司薄凰,两人之间没有儿女情长也就是了。

偏偏,阎夜冥清楚司薄凰远不如他在荧幕上呈现出来的偶像形象那么简单,他还有个说出来能让整个华国乃至世界抖三抖的身份,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他怀中的女人扯上关系呢?

阎夜冥不由得紧锁起眉头,看着趴在怀中呼呼大睡的女人,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白姝娆,许是阎夜冥的宽慰,让她心里好受了许多,这一夜,她睡得很好,再没有被噩梦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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