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姑娘脾气也忒爆了点吧?
宁楚楚心疼地看着那支被扔到桌上的唇膏滚啊滚,差点滚落到地,连忙上前接住,秉承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挑了另外一支橘色,谄媚地凑上前去,“姑娘,你看看这个颜色如何?”

那姑娘瞥了一眼宁楚楚手上的唇膏,嗤笑一声,“呵,你又是谁?”

宁楚楚笑着答道:“我只是个略懂美妆的,看姑娘的肤色,用这支橘色再好不过了。您看,您本就年轻漂亮,用上这个颜色更是显得元气满满,会很好看呢。”

姑娘这才回过头,仔细看了看那支橘色的唇膏,有些不敢相信地上了唇,却意外地得到了不错的效果,“这种颜色很不错,那我就要这支了。”

“别急。”宁楚楚顺手又抓了几支唇膏出来,趁热打铁,“女人没有几支口红怎么能行?你瞧,这是我们新出的‘瑰色红颜’,擦起来也是不错的,此外,还有这几款红色,也都适合你”

花娘在旁边瞧着宁楚楚忙上忙下,不断地帮姑娘试色,又推了好几款底妆,最后那姑娘买了一大包的东西才离开的。

算下来,这一趟共花了三两二钱银子。

看起来不多,可第一次有人踏入芙蓉屋花这么多钱的。

宁楚楚真是

太可怕了!

花娘连忙给宁楚楚倒了一杯茶水,笑眯眯地迎上前去,“辛苦你了。”

宁楚楚无奈地看了花娘一眼,叹了一口气,摆手道:“倒也不是辛苦的事儿,只是,你这卖东西的方式,也确实该改变改变了。”

现代的时候,宁楚楚开第一间美妆店的时候比这要辛苦许多,可也咬牙挺过来了,后来,几年的风风雨雨,照样没把她击垮。只是眼下,芙蓉屋的现状令人担忧。

比起花楼,芙蓉屋怎么的也算是个正规的销售渠道了,但它至今打不开销路,中秋那会儿,有一半的新品都是靠着花楼卖出去的,想要仰赖芙蓉屋赚钱,怕还是有点难度。

花娘闻言,连忙敛了脸上的笑容,道:“宁姑娘有什么高见?”

宁楚楚瞥了柜台边上那两个打盹的伙计一眼,“这两人便该换了。”

原本差点趴在那里差点睡着了的伙计一听这话,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连忙朝着花娘可怜哀求道:“花娘,我们都在这多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您您可不能就这样不要了我们”

看着两个伙计哭哭啼啼的,花娘也有些不忍心地皱了皱眉。

宁楚楚扶额道:“倒也不是一定要解雇了不可,可以调去后面帮忙运货打理仓库什么的”复又转头,看着花娘,继续说道:“店里还需得找几个女人来看着。”

化妆品这事儿,还是女人最懂女人,什么场合该用上什么颜色的妆,该画什么样的眉毛,男人是无法理解的。再者,倘若店里的女人都化了好看的妆,旁人自然也会被自然而然地吸引进来,这才是化妆品的运营之道。

花娘也觉着宁楚楚说的有些道理,顿时一拍手,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就这几日,宁楚楚帮着花娘将芙蓉屋重新装修了一遍,又招来了几个姑娘帮着看店,并以提成模式激励销售,果然生意比往常好了许多。

花娘赚了钱,心里也高兴,偷偷塞给宁楚楚一个小钱袋,“楚楚,这点钱你便拿着去吧,若不是你,我这芙蓉屋怕是早要关门了。”

这西市是比不上东市热闹的,镇上的人们也习惯去东市的雅芳斋买妆品了,芙蓉屋虽然偶有生意,可也没什么气色。

宁楚楚这回可算是把芙蓉屋给救活了。

然而宁楚楚却摆了摆手,将钱袋给推了回去,“这钱我不能要,芙蓉屋能有这样的成效,都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哎,你便收着吧。”

宁楚楚推辞不过,随即说道:“不如这样,这钱留着今晚请我们众人一同去吃个饭,你看如何?”

花娘一听,点了点头,道:“好,那今晚就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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