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认罪。”
姚春华这回是真的怕了宁楚楚了,连忙举手,对着宁安远的牌位,“我今天犯下了弥天大错,此后一定改过自新,安远为见。”

宁楚楚翻了个白眼,干脆在她边上跪了下来,正色道:“哥,你看准你娶的这个女人了,她今天妄想勾.引寒生,若还有下次,劳烦哥从地府出来管管,缠着她,不眠不休。”

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话可太狠了。

饶是一旁的宁父宁母都跟着愣住。

拜完,宁楚楚这才起身,也不多看姚春华一眼,便径直回房睡了。

好一会儿,顾寒生才在后头慢吞吞地跟着进屋,上了床。

知道她还没睡,他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房梁上的吊顶,问道:“你难过吗?”

宁楚楚怔了怔。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虽然爹娘不是自己的亲爸妈,嫂子也不是自己的亲嫂子,可丈夫却是自己的,总归

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宁楚楚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后头的顾寒生也没了声。

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很有默契地假装睡着,谁也没打扰谁。

天亮,宁楚楚起身准备给顾寒生做早饭,见宁母已经在灶房里开始洗菜、切菜了。

“娘,早。”

“早啊楚楚。”宁母说道,“又要给寒生准备饭食吧?”

“嗯。”

宁楚楚应了一声,开始动手和面,想着今日给顾寒生做些凉皮,便顺口说道:“娘,帮我制备些酱肉吧。”

“好。”宁母应了一声,把酱肉取出来,忽然有些奇怪地挠头问道:“楚楚,昨天晚上放在这的半只烧鸭,你有没有瞧见啊?”

“啊?”宁楚楚猛地反应过来,嘻嘻一笑,“昨晚寒生肚饿,就把那鸭吃了。”

“半只都吃完了?”

“嗯!”宁楚楚有些心虚地笑了笑。

宁母“哦”了一声,念念叨叨:“待会我再去市上多买两只回来”

宁楚楚扭头窃笑。

其实她也没有说错,最后剩下那只鸡腿,确实是给顾寒生吃完了的

宁母取了酱肉切好,又撒上调料,见宁楚楚已经将凉皮蒸好,顿时有些吃惊,问道:“这些手艺,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都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更别说是教给她了。

宁楚楚说道;“是寒生他娘教的。”

说完,把肉酱和青瓜、菜丝淋上,这样一来,凉皮就完成了。

送走顾寒生,宁楚楚也简单吃了点早饭,便上花田忙活去了。

这些日子她研制的妆品数目众多,加上市场需求日益增加,梧县小贩那边也给了比较好的反应,宁楚楚一个人实在有些吃力。

想着多找几个心灵手巧的妹子来帮着自己制作,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桂香婶子。

可眼下,王均的丧期没过,这两天刚入殓,她实在不好意思打扰。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上镇子找王妈妈帮忙。

王妈妈倒也爽快,二话不说便招呼了三个姑娘来帮忙,宁楚楚只动手演示了一遍,她们便知道染唇液和胭脂的配制方法了。

人一多,做起事来也方便迅速,只一天,便提炼出了十几瓶胭脂和染唇液。

回到顾家,只见宁母提着个水壶往姚春华屋里送过去。

“春华她娘又来了,我得给他们送茶水去。”

“娘,您别忙活,我去。”

宁楚楚说完,抢过手里的茶壶,便推门进屋。

屋里,姚母和姚春华正低声说着什么,突然被这样的动静吓了一跳。

却见宁楚楚提着壶水,面上带着几分阴冷的笑意:“姚家伯母,你又来啦?”

此时姚母刚听了姚春华昨天的叙述,顿时对宁楚楚生了几分惧意,却还是硬着头皮呵呵笑道:“是、是啊,楚楚,你刚从田里回来?”

“嗯哼。”宁楚楚笑笑,往两人的茶杯里斟水,“姚伯母明日便别来了吧?来得这么频繁,叫人以为我们宁家把嫂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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