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楚楚扭头一直看着门口,田阿牛也跟着一同看过去,却什么也看不着。
“怎么了?”

宁楚楚摇了摇头,笑笑道:“没事。”

刚刚他的确是看到顾寒生了,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而且样子很生气。

这是怎么了?

送走田阿牛之后,宁楚楚也没有多在意,将移植进来的鲜花细心照料之后,才抹汗起身。

这两日天气变化,宁父的老寒腿犯了,宁母一直在屋里帮着按摩,宁楚楚自然也就辛苦一些,先是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之后,才转身出了灶房,用剩下的面粉揉了面,加上一些磨碎的番薯,做了几个包子,又就着剩下的一点碎肉,做了一份肉酱出来,淋在汤面上,跟着端出。

雨天能吃到这样热腾腾的饭菜,总归是不错的。

宁楚楚先给宁母屋里送去两份之后,才端着面到了顾寒生房前,正想推开,却发现房门落了锁,她只能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没反应?

难不成是睡着了?

这个点也不是睡觉的点啊。

又敲了敲门,唤了一声:“顾寒生?”

还是没反应

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她贴在们班上,仔细地听着,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吓了一跳,拍着门板的力气更大了一些,有些着急地问道:“顾寒生?你在不在里面啊?”

还是没答应。

就怕顾寒生在里面昏厥了,宁楚楚急忙抄了一把斧头过来,正想往门上砍,却突然发现门开了。

顾寒生站在门口,神色漠然。

宁楚楚松了口气,放下斧头,“顾寒生,你没事就好了。”

顾寒生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进屋。

她倒也不在意,端着碗就跟着迈步进去了,却见他转身,递给她一张纸。

宁楚楚放下碗去接,仔细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最顶上那两个大字——休书!

休书!

宁楚楚吓了一跳,抬头看着顾寒生:“你你什么意思?”

“放你自由。”顾寒生说着,陡然转过头去,“你本是貌美如花的黄花大闺女,委身于我,实在委屈,叫人看着也不好。你离开之后,拿着银两,去重新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吧。”

说着,将一袋子钱丢下。

这就是所谓的侮辱?

宁楚楚突然有一种想把这一袋子钱丢到他脸上的冲动!

可惜这不是银票,而是铜板银两,扔过去会砸死人的。

抑制了心底喷涌而出的怒意之后,宁楚楚呵呵笑了两声:“顾寒生,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睡了我就想跑了?没门。”

说话间,一把扬起手上的休书,撕拉一声,撕成两半。

她扬起一张高傲的脸,却怎么也掩不住眸底的泪光:“你就是一根病秧子,啥也不会,啥都需要人照顾,要休,也该是老娘休了你!”

说罢,将那休书往顾寒生的脚边一扔,便转身离开。

顾寒生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宁楚楚的背影,心底陡然涌起一股酸意。

明明刚刚在屋里,看她和一个男人相视而笑,那么温柔

宁楚楚走出门后,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她来到这里,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自以为自己将这一块都混熟了,可这个时候,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顾家是断然回不去的,唯一能让她落脚的地方,便只有那块花田了。

天还在下雨,虽然不大,可落在身上,冰凉刺骨。

她停在田垄上,坐下,抬头望天,天色一片暗沉。

“呵呵。”

她自嘲地笑笑,蜷缩着身子,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以往的温柔都是骗人的,玩够了,便要抛弃了!

尤其是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最为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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